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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颗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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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阮季星这种性子,情绪往往是外放的,类似于某种水分丰沛的水果,一戳就汁水四溅。

但消耗得快,更新迭代得也快。

而且她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以前沈轲给她补习地理,她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说,葡萄牙人知道中文译名,会不会很疑惑,葡萄又不长牙。”

然后,他会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打断她的开小差:“看书。”

她说话也直接,比如,在初见时,就说发育晚的他矮。

不知是无所谓得罪人,还是没意识到。

实际上,无论哪种情况都符合她的性格。

小时候的阮季星大概认为,在她的人生剧本里,除了她自己是主角,其余人都是NPC。

这就导致了,即使生来就长着一副姣好的容貌,她也必然无法得到所有人的青睐。

毕竟,大家往往偏爱于嘴甜,处事圆滑周到的人。

但与她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她很纯粹。

她从不计较人际来往里的得与失,她给你多少,给了就是给了,她不要求你回馈同等的物质或感情。

而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她也不会揣摩你是否别有用心接近她,想从她那儿得到什么。

你可以说她懒,或者傻,但总而言之,她是一个心眼里不掺半点恶念的人。

和她在一起,你可以很放松。

有时候沈轲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享受可以忽略外界一切纷杂的状态,只看着她笑,看着她闹就好。

对于一个需要时刻紧绷,提醒自己,你没有放纵的资本的人来说,这容易上瘾。

同时他也心知肚明,瘾可以毁掉他。

沈长林就是鲜明的例子。

在赵若华的叙述当中,听媒人介绍,他单位好,工作稳定,为人也老实,见面后果真如此,于是嫁给了他。

但他喝酒后就浑然变了模样。

暴躁,冲动,轻则咒骂,重则动手。

并且,他戒不掉。

于是沈轲也警惕着,以免阮季星像一颗埋于地底的难以察觉的地雷,轰炸掉他的意志。

当然,他曾试图与她疏远,但效果甚微。

没想到的是,阮正荣所在的公司运营出现巨大问题,破产后,资不抵债,甚至需要他偿还。

没了房子,他们一家人选择搬离S市。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原以为,瘾的来源没了,瘾也就自然而然地断了,然而他不知什么时候惊觉,他开始陷入了思念。

或许,人会在怀念中重新得到。

他再度沉迷于阮季星在时所散发出的,几近于罂粟果般的香气。

过去这么久,这股香气非但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反倒侵袭得越来越深,逐渐浸透他的五脏六腑。

幸好,她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阮季星,满心装着她的酸汤肥牛米线。

到了店门口,沈轲看了眼招牌,问:“你确定吃这个?”

“怎么了?挺好吃的啊。”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宰我一顿。”

她说:“但我现在就想吃这个,没必要非为了宰你,去吃其他的我不想吃的呀。”

阮季星径直推开门。

这会儿临近饭点,里面坐满了人。

她环顾一周,想找空位,却意外看到了冯清莹和谢晓羽。

谢晓羽先发现的她,正欲朝她招手时,又见沈轲紧随其后,手刚抬起,又顿住了。

瞅瞅她,又瞄瞄冯清莹。

这仨说不定能演一出狗血三角恋,她夹在中间,多尴尬啊。

阮季星恍然未觉,走过来,欣喜地说:“好巧,我们干脆拼个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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