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2 / 2)
她意识到是哪儿不对了。
他提到荣辱与共提到会对她负责会给她尊荣无忧唯独没有提到他会喜欢她、爱她。
明?回过头朝身边那道黑乎乎的身影看了眼。
难道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他是块没有心的木头么?
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明?又翻身躺了回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两个月还未到……
实在不行便和哥哥姐姐一起回北庭。
折腾一天她也累了阖上双眸很快就睡了过去。
床榻外侧的裴琏听到那轻轻响起的呼吸声睁开了眼
默了片刻他抬手替她掖了下被角也重新闭上眼。-
翌日明?醒来时身边照常没了人影。
福庆公公却送来了一个大箱子。
打开一看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好些字帖、两方上好的徽墨、一方银鎏金簪花暖砚盒、几刀上好的澄心笺纸、大小各两只的紫檀木雕花狼毫笔除此之外
还有好几幅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像是六朝三大家的《寒汀落雁图》、《丰年瑞雪图》、《四季花鸟图》、《寒林平野图》还有《名姬帖》、《卫氏和南帖》。
这一大箱东西随便拎出一样都能算得上一封厚礼他倒好直接送来了一箱?
明?蹙眉他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福庆见太子妃每拆一副画卷便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禁笑道:“太子妃这些都是殿下特地吩咐奴才去私库里给您寻出来的。太子知晓您喜欢文墨字画便叫奴才统统都给您送来好叫您闲时也能品字鉴画以作消遣。”
明?拿着那幅《寒林平野图》看了又看的确是价值万金的真迹心绪一时更复杂:“这些真的是他叫你送来的?”
“这岂能有假?”福庆道:“若非殿下吩咐奴才哪有胆子碰这些宝贝。万一磕着碰着奴才长八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见明?不说话福庆只当她太高兴了毕竟这一箱子实在过于贵重。
“太子殿下虽寡言少语可他心里却是惦记着太子妃的呢。”福庆躬身笑道。
明?更恍惚了。
他心里惦记她?
她怎么……不太信呢。
无论怎样礼物送到福庆领了份赏钱先行告退。
采月和采雁立刻围了上来看着箱子里那堆珍品啧声感慨:“太子殿下可真阔绰一出手便是一箱名家字画!”
明?坐在桌边也被这大手笔弄得有些懵。
难道这是他们皇室送礼的习惯?
上回皇后娘娘赏赐东西也是按箱送。
恍惚了好一阵明?抬脸吩咐:“你们看着整理吧。”
稍顿又道:“徽墨、澄心笺纸和那个砚台都拿出来摆书桌上。”
既然他都送来了她不用白不用。
权当做是他昨日气哭她的赔礼好了。-
裴琏近日忙着整顿御史台之事焚膏继晷朝乾夕惕。
这日又是忙到深夜才撂下墨笔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
余光瞥见书阁斜侧挂着的那幅墨荷图才记起早上吩咐之事。
白日福庆来复命时他正要出宫遂也没多问骑马便走。
现下再想起裴琏召来福庆:“太子妃收到字画有何反应?”
福庆还以为太子把这件事忘了呢忙道:“太子妃收到字画高兴坏了拿着画看得眼睛眨都不眨爱不释手呢。”
裴琏点点头:“嗯。”
福庆垂下脑袋刚要退到一旁裴琏忽的乜他:“没了?”
福庆微怔努力回想了下:“太子妃……太子妃还说多谢殿下。”
其实这句“多谢殿下”并非太子妃说的太子妃一直坐在桌边发呆还是她的婢子代为谢恩。
“太子妃定然是太欢喜了欢喜到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福庆堆着笑道。
裴琏敛眸不语。
他送那些是想叫她有些事做。
多练练字赏赏画精力放在这些事上也能少想些毫无意义的情情爱爱。
何况她在作画方面有天赋便多学多练免得辜负大好天资。
一阵长久静谧后福庆小心提醒:“殿下夜已深了可要安置?”
想到昨夜睡到半程她迷迷糊糊缠到他怀里撩得一身燥她自个儿倒是睡得香。
裴琏吩咐道“备水罢。”
这意思便是要留在紫霄殿住了。
福庆抱着拂尘退下心里兀自奇怪。
原以为白日送了一堆厚礼过去殿下夜里会去瑶光殿歇的呢。
瑶光殿里明?躺在床上也觉得奇怪。
他今夜是不来了么?
本来还想问问他突然送来那一堆是什么意思若真是赔罪那她看在那些珍贵字画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他。
但他没来……
唉算了。
明?扯过被子蒙住脸不想他了睡觉!
接下来的几日裴琏愈发忙碌早出晚归日不暇给东宫里简直瞧不见他的人影。
明?一开始还能忍着不去打听后来还是没忍住派人去打听了方知他这阵子在忙御史台改制之事每日孜孜??有时甚至连吃饭也顾不上。
“主子您若想见殿下不如送些汤水点心过去?”采月建议。
“谁说我想见他了。”明?眼神飘忽:“我才不想……”
采月和采雁对视一眼皆看出她的口是心非。
只是主子似乎还在为先前那事生气她们作为家生奴婢
但她们也知夫妻若想长长久久、和和美美一直这样互不相见便是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淡去遑论太子和自家主子并无什么感情可言。
采月和采雁私下里道:“再过两日吧过两日再劝劝看。”
到在她们劝导之前明娓先递牌子入了宫。
在府中休养了近十日她眼上那团乌青总算消了。
这
不一能出门,她立刻就进宫来寻妹妹。
明?见着她自然也是无限欢喜,婢子们一端上茶水糕饼,姐妹俩就掩上门说悄悄话。
“姐姐,你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就被人打了呢。
“可别提了!明娓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才与明?道:“我本打算去平康坊长长见识,却看到一老鸨拿鞭子在抽个小姑娘,我一时没忍住出手阻拦,反被他们一伙人追着满楼跑……
她当时一路狂跑,误打误撞跑进一座较为偏僻的院落,翻进窗户,躲上了床。
“我以为床上没人的,毕竟那会儿日头刚落,正是平康坊开张做生意的时辰,娘子们应当都去前头了。哪知一掀帘子躲上去,床上却躺着个人……
明娓稍顿,压低了声音:“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也不知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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