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寻父之路,悲喜难诉(1 / 2)
六弟背着柴箩筐,我们三个个人,躲避过有人的大道,沿着崎岖的山路走着。大黄看见主人回来了,屁颠屁颠的在身前身后疯狂的窜着,好像在欢迎又好像在引路。屋边的菜地上,贺兰大嫂正在铲菜,她远远地看见,就喊:“楠楠回来了!”
妈说:“嗯,大嫂,讨菜呀。”
不一会儿,贺兰大嫂和她的妯娌??生产队老天会计的女儿,以及队长堂叔的夫人等老屋几个妇女相约着到了我家。
母亲忙里忙外,生火做饭。老天会计的女儿钻到灶台下烧火,头贴到灶炉口,鲜红的火苗映着她脸上那说不出的笑容。
“快两年了,楠楠长高了,大娘也好了……”贺兰大嫂说。
队长堂叔夫人说:“养得还不错,瘦一点,变白了不少,……”众妇人随声附和着,有看笑话的,有找新鲜的,有采集八卦的……母亲知道她们各怀心思,也就附和地迎着笑脸,一律不作答应。她站在灶台前,拿着锅铲的手颤抖着,深一下浅一下,前一铲后一铲,心思重重地翻炒着菜。
“妈,爸呢,怎么没见到?”我没看见父亲,担心他病得重起不了床。快步跑到父亲的房间,“咔嚓”一声,拉着灯线开关,一个老旧的钨丝灯被黑色的电线悬吊在屋子中央,发着昏暗的黄光。墙壁上依然挂着那个陈旧的紫黑色的吊钟,已然斑驳不堪,钟摆歪着脑袋,如同一个吊死鬼直愣愣地悬着,伸出了紫绿的舌头。
我走进屋内,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这股味道像是无数个寂静的日夜积压而成,透着丝丝寒意。我轻声呼唤着:“爸……”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缓缓走向父亲的床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爸总是喜欢睡床东头,伸手摸摸父亲的脸。触碰到是堆黄褐色、粗糙发裂的松树段。指尖一阵发凉,松香味如针般的刺激着我的鼻孔,钻入着我的神经。突然,老鼠在屋梁上“咝拉“一闪而过,“叽叽”的叫声格外?人,好似在这寂静的悲伤里划开了一道伤口,凄惨悲伤的气氛如墨汁似的滴进清水,迅速在房间的空气中里晕染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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