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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他长得很标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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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我也并不认为他们是在和我寻找同样的事物。无论如何,结果似乎令他们失望。

当他们细细翻遍了吞光者留下的最后一条附肢后,终于有人气急败坏地来问我,“它的能源中枢在哪里?”

他一定是犯蠢了才会来问我这样孱弱的怪物俘虏。

我立刻摇头。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没有回答我关于能源中枢是什么的问题,气愤地走开了。

我心想,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吞光者逃跑了,以为被吞光者抛下的肢体就是那只怪物的全部。

毕竟,当时战斗中的光照太强了。

极度的光就等于极度的黑暗。

不止我没弄懂当时战场中的具体情况,投下武器的人也只能等待观看最后的结果。

我不知道吞光者是用什么办法金蝉脱壳的。

我远远不够了解这只怪物的生物形态和能力,我甚至不知道能源中枢是什么。

但我握有它的心灵,我在无数次的实验中掌握了我的新能力。

我知道的,当时它是先变得虚弱,然后在距离上逐渐离我远去,遁去了我无法感知的地方。

如果那份飘渺的体验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这群人的工作成果就足够让我确信这个结论。

眼前这些残骸的份量,与我所熟知的吞光者的体型,似乎存在着微妙的差异。

吞光者抛弃了绝大多数身躯,但它没有死亡。

那群人敲碎砸坏了吞光者留下来的所有残骸,最后还是未能有所收获。

他们失望地收工,灭掉火焰,依旧是使用更加便携的光珠子,结队离开这里,将遗弃的残骸与泥沼丢在身后。

没有人叫上我。但我跟了上去。

有几个人回头看了看我,小声嘀咕了几句,可最后也还是没有驱赶我离开。我听不清他们的讨论,但能依稀辨认出“云哥”和“交差”两个词语。

某个人管理着他们。

某种制度限制着他们。

除此之外,我还能得出的判断就是,若没有那个人和制度,他们的本意就是想要丢下我。

我得立刻找出能帮助我的人和制度。

我跟在队伍末尾观察,数出来他们一共有九个人。

我分不清谁是谁。我勉强计数出,至少有三个半以上的人能说中文。最后面那半个说得很磕碜,听上去不像是母语者。

大概是因为狩猎的结果不如人意,他们仍在用各种语言交流,似乎在商量着该怎么办,有些人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愤恨。

他们大多数时候用英文,偶尔也会用其他语种。

他们之中,有些人的关系比其他人的关系更要好。那些特殊的语种在此时充当了屏障,让他们可以当众进行私下交流。

但他们也并非完全以母语来划分小团体,情况似乎比这要复杂得多。

我不擅长,也厌恶梳理这种关系,但我无法置身事外。

哪怕我听不懂他们的明争暗斗,冷嘲热讽,可那些相互抱怨指责的语气,也足够让我意识到,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团结合作只是形势所迫,绝非他们日常相处的自然状态。

我没有大哥那样的眼力和情商,不知道该怎么站队。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真正进入这个集体。

所幸的是,这样复杂的混乱很快就被终止,或者说,被更大的问题给掩盖住了。

队伍还未行进多久,我就看到通道对面又走来了一群人。

路途中那些不和的气息立刻都消散了。突然间所有人都面带微笑,令我目瞪口呆。

他们的步速变快,似乎是争抢着想要上前去汇报。

四号基地里的人就从来没有眼前这种活力,矿工们所服从的是对自然的恐惧,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或某群人。

我心中有某根弦立刻绷紧了。我见识过那么多黑心老板,对工作环境的水温很敏感。

这种活力未必是因为上位者给出了足够多的希望。工资越低的地方人们越卷。这种竞争也有可能是因为分饼不均。

人们只有在看到阶级差异时,才愿意竞争。

要么争先者有利可图,要么落后者会遭遇残酷对待。我很希望不要是后者。

与老板的脾气相比,同事间的抱团都能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很快就找到了让氛围发生变化的源头。

那个人很突出,因为只有他脸上没有笑容。

他并未走在对面那群人的最前方,而是走在最后,像是押送羊群的猎犬。

两群人会合的时候,他前方的人停下脚步,将他的身影让了出来。

我们这边也及时止步,让刚刚有意识争抢后的排位顺序尘埃落定。

两边人群中就只剩下他仍在走动,像是一位皇帝走进他那放眼望去都是笑颜的后宫。

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抢到了汇报的权力。

那人用某种我陌生的语言汇报,他在认真聆听。

我不由自主地看着那个人。

我向来很少注意别人的脸,但是,那个人长得很标准。

我在获得手机前,不放过任阅读任何有字的读物的机会。我曾经在某本杂志上看到一个观点,认为人类对同类的审美追求是标准化。

有人做实验证明,一万个普通人的照片能叠加出绝世佳人的剪影。

所有人类的平均值就是最美的,是基因发展没有遭受任何病害和污染,在自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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