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就这样吧(2 / 2)
他的手指不敢碰触他的眉眼,怕一点,周瞳就会散了似的。
下雪的时候天总会特别亮,窗帘露出的一点儿路灯的芒光掉在了周瞳的脸上,应不尘觉得舌头发痒,像是看见了薄薄的橘色的麦芽糖。
周瞳身上的味道好闻,他在哪儿都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应不尘仔细嗅了嗅,又把头埋进去他的怀里。
一大早,老板娘就来说,不叫他俩住了,说那应不尘又喊又哭的大过年的发丧似的。
应不尘睡眼朦胧,小心翼翼的看着周瞳,说,“我们...回去吗?”
“那他妈咋整。”周瞳挠头发,说,“你睡好了没有。你人咋样啊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应不尘故意跟周瞳挪开了一点距离,说,“还,还好。”
“你睡好了就行,”周瞳说,“疯也发了,话也是你自己说的,没忘吧?”
“没。”应不尘低垂着眸子,说,“我不敢了。”
周瞳收拾了东西,二人就去车站买回去的票。
过年的车站全是人,应不尘特意跟周瞳又隔着一点点,比之前看起来更尴尬了。
“瞳哥,你,你坐,我去给你打热水。”应不尘刚说完就好像又怕周瞳跑了似的,说,“算,算了,人多,一会就到了。”
“你又是咋找着我的?”周瞳问。
“从新春出来的大巴车上。”应不尘老实说。
“你那会儿就跟着我了?”周瞳问。
“嗯,到风子那去了,我就在你后头。”应不尘说。
“你跟踪我啊?”周瞳拧眉。
“你没带多少钱。”应不尘说,“我又不敢跟你说话。”
“你还有不敢的事?”周瞳歪在长凳上,说,“你昨天骂我的时候那可厉害了,你把我骂的跟狗一样。”周瞳冷笑了一声。
“喝酒了,不能当真。”应不尘摆摆手说,“要不我去往奶那跪一天给你赔罪。”
“别扰你汪奶清净了,死了都没消停。”周瞳说。
“瞳哥,我给你背包呗。”应不尘说,“你重。”
“管好你自己就谢天谢地。”周瞳一拍他,说,“上车了。”
兴许是拍到了伤口,应不尘轻轻嘶了一声,周瞳问,“又疼是不?”
“还好。”应不尘说,“没事儿,瞳哥,咱先回去吧,明天就过年了,今天要买不上菜了都。”
“你那饭做的,”周瞳说,“买不买菜能咋,买俩鞋垫子炒一炒,都一个味儿。”
周瞳上车就开始睡觉,他妈的自己这是干啥呢?昨天才从他哪儿跑出来,今天又回去了?真服了。
应不尘倒是小心翼翼的,连手都不跟他挨在一起了。
那也还行,起码他正常了。
“瞳哥,对不起。”应不尘说。
“又咋了。”周瞳问。
“我不该对你这样,”应不尘说,“我就是等你等得太久了,我昨晚上也想清楚了,你能原谅我吗?”
“就这么地吧。”周瞳说,“以后不犯病了就行。”
“那我能跟你挨在一起吗?”应不尘轻声说,“我边上这人有狐臭,我闻了有点恶心,想晕车了。”
周瞳看了看应不尘边上的大汉,瞧着是有点儿埋汰,说,“那你过来点儿。”
应不尘挨在周瞳边上,抱着自己的包,说,“这位置就是硬,硌得我后背都痛,但是瞳哥,我没那意思,你不要误会。”
“那你靠我身上。”周瞳说,“叫你能的,你那个背要是留疤了,你难看死了。”
“我知道错了。”应不尘说,“对不起。”
他一道歉吧周瞳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攒着钱,给周瞳买房子,给他置办那么多东西,完了就是心性小,弄不清楚那什么劳改或者他俩这关系的,谁家这大孩子遭这么大变故心里没点毛病,尤其心思这么重晓得感恩的,更是憋着恨自己。
一这么想,周瞳就觉得这娃可怜。
“你包给我。”周瞳说,“冷不冷,别又感冒。”
“有点儿。”应不尘说,“手年年长冻疮,一到这地方暖洋洋的就犯痒。”
这玩意儿之前周瞳在洗头那段时间最严重,晚上都痒醒的滋味他最是清楚,说,“我手冷,我给你撰着。”
应不尘挨在周瞳身上,手也叫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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