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戛然而止(2 / 2)
应不尘眼珠子乱瞟,说,“没咋呀。”
“你再说一遍。”周瞳说,“这么丧良心的事儿你特么也撺掇人干是吧?!”
周瞳说,“我合计你让李泥鳅做的都是正经营生,你咋这么毒啊?这世界上是不是就没有正经营生了?你要这么害人家啊?那饲料厂老板咋了你了,你这么丧良心啊?”
应不尘站着捏着肩带子不吱声。
“让他抢大车是吧?”周瞳气得牙痒痒,“我他妈咋这么看不上你呢!我跟你说的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咋跟你说?那戳脊梁骨的事情不叫干,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不干,”应不尘真害怕,从前周瞳说到路耗子记忆气得牙痒痒,从前在面粉厂的时候去那些山区里面,被人割了篷布,面粉都散了,押车的说不能下去捡,一捡就得挨打,他们人多,应不尘底气不足,“也有别人干。”
一巴掌打在应不尘的脸上,周瞳道,“那别人我管不了,你我还管不了是不?”
“我巴不得他死路上呢!”应不尘喊道,“你都不晓得你进去了他咋对汪奶,你啥都不知道你就打我!”
“那是他的事,”周瞳说,“他们是亲戚,往上算也轮不到你我说道,你他妈的,我真的,你他妈的。”
周瞳急得满屋子窜,都没找到一件趁手能打人的。
“我不管,”应不尘喊,“他对奶不好,我就巴不得他死。”
“你有理了你还,”周瞳说,“你这一脑子歪门邪路,我今天给你开瓢我看看,让你汪奶看看她养了个啥东西。”
“看呗。”应不尘啪嗒往汪奶灵相前面一跪,说,“你叫汪奶看,我要他给我挣钱,我还要他出事,咋的吧。”
“你心眼咋这么毒?”周瞳说,“我都没明白,你为啥会长成这样啊?别人都说你阴都说你邪,我不信,我自己养的玩意儿我自己知道,我现在真的看不清你了应不尘。”
周瞳说完这句话,躺在沙发上,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除了风子,汪奶,他这辈子没觉得亏欠过谁,他怕混车厂子的半拉小子给应不尘教坏,从前回了家连脏话的口调都不带回家,四年他都没见过应不尘一面,觉得自己身上不清白,就别以后污着他,周瞳觉得他对应不尘悉心教导,出去做买卖能挣的快钱他都没想过,他想立正的,清白的,除非实在忍不了往他头上拉屎的,他这辈子也没得罪过谁。
债还完了。
孩子歪了。
心眼歪,心思歪,他娘的啥都是歪的。
为啥呀?周瞳捂着脸,不知道小半辈子都干啥了。
应不尘跪在那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掉完了说,“我以后不走歪路,你能不能不生气?”
周瞳没说话,屋里连灯都没开。
“你走以后,我就剩下我自己了。”应不尘说,“我太小了,我啥也干不了,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忍受,忍受什么都给不了你,什么都只会拖累你的日子了。”
应不尘跪在地上,整个人都颓丧着,“我已经恨了自己六年了,我真的等不起了,为啥你要比我大那么多岁,八年横在我们中间,我要跑多快,我才能追得上你,为啥你受罪的时候我是个废物,”应不尘的眼泪往下滴,声音发抖,“为啥你不再小两年?你让我跟你一起扛一扛,我的心就不会每天被车轱辘碾过来碾过去,你让我给你担一担,我都不能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人。”
“那就能一脑子歪路子?”周瞳问。
听着周瞳的声音缓和了,应不尘又说,“瞳哥,我膝盖上次扎钉子了,没长好,痛。”
“赶紧给我起来。”周瞳心又软了,“你以后你特么的你再让我知道,你跟个狗娘养的似的,我真给你钉棺材里送你汪奶那去。”
“瞳哥,”应不尘又黏黏巴巴的,“你骂也骂了,打了也打了,我起不来。”
“咋的,我还得给你摆驾回宫啊?”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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