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赌徒(1 / 2)
在完成标记之后,艾妲便再没有去过贝尔芬格堡。
执政官病得愈发重,越来越多的医官频繁进出玫瑰堡宫。艾妲忙于落实矿石星的矿场制度与医疗体系的改革,还要尽子女的一份义务,抽出几个半日冷漠地旁观机械女侍为父亲擦去口涎,忍受法比安的哭哭啼啼。
在这样的繁忙中,她自然而然地将狱中的男人放置一边,不再关心元帅是何处境。
只要活着就行了,他可以安分地隐于幕后。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再轮到他发挥作用。
艾妲回想着卫瓷跪在她身前时,身体绷紧,能看出肩膀与手臂的硬朗线条,但再如何坚硬如钢铁的男人,那段袒露着的脖颈却柔软而脆弱,腺体的位置很浅,咬住那块皮肉,就像掐住命门,于是只能颤栗着任人屠宰。
她想,标记他人的滋味,是很好的。
并非出于什么欲望上的满足,只是那种猎物处于全盘掌控下的笃定与踏实,衍生出的欢欣。那道由信息素连接的链子无形,它的存在却不容置喙。
因标记而形成的,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比因威胁的话语、胁迫的鞭笞而强迫得来的更稳固。
经Alpha标记后的卫瓷,在人体自动分泌的化学物质影响下,将自然而然地唯她是从。
不会违逆,不会质疑,这是本能、天性与基本法则决定的。
故而艾妲安心地将那个男人抛之脑后,放置一旁,他已经打上她的烙印了,再不需费什么心力与功夫。
她并不知道,元帅在死囚室中打磨着什么,每日播报监狱纪律守则时,借着嘈杂的广播声遮掩,他沉默地磨着那只从底层食堂带出来的银质叉子,磨去锈蚀与缺口,直到变得锋利而光滑。
艾妲站在阳光温暖照耀着的玫瑰堡宫顶层花园,向下俯瞰,首都星鳞次栉比的金属屋顶拼成的奇妙景观映入眼底,宜人的薰风吹拂着她的脸庞,这位年轻的殿下浅淡地笑了笑。
确实很美妙,观景位置比弦乐宫要好上许多。
地面上,几个星历官结伴乘上反重力电梯,艾妲漫不经心地想着,今天按星历来说,是个好日子啊,当初星历官为她与元帅择定婚期,依稀就有今日。
元帅是个严肃正经、古板无趣的男人,他恪守礼节,但也仅限于婚前了。新婚当夜,他就要如千千万万的Alpha一样,彻底标记、占有自己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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