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剑刁钻(1 / 2)
一剑千里。
瞿心灯的成名之战,一人一剑单挑刺客七百,一如此刻断崖孤剑,白衣墨发,瞳孔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诡谲艳丽的光芒来,一腔隐秘的血色掩盖在眼里,睨视着从山下紧紧追上来的追兵。
“瞿贼受死……?,怎么少了一个?”
“那一个不重要,杀了她才是头功。”
“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了这一回!!!”
朝中的追兵中多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太子招揽的江湖能人异士熙熙攘攘将瞿心灯逼在断崖上。瞿心灯冷眼看着他们,像是在看蝼蚁。
“少和她废话,直接杀!”
“她可是……”
“可是什么?没看出来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她现在连剑都没有了,怕什么劳子?”不知道有谁这样道,众人往瞿心灯手中一看,果不其然并没有看见瞿心灯往日在江湖上用的那一柄剑。
她的剑呢?
瞿心灯微微勾了勾唇角,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了一桠树枝,随手将上头的败叶拨了个干净,掂了掂,飞身迎敌。
对面来了多少人?瞿心灯没有细数,不多和当年五百贼的壮观景象是不能相比较的。枯枝干涩尖锐的尖端挑破了对手颈部的皮肤,再扫倒一片之后,瞿心灯抬手夺过一人腰间的宝剑,将手中的枯枝插入对方的眼球。
凄厉的嚎叫在山谷间徘徊游荡,惊奇一群飞鸟。瞿心灯利刃在手,身形若游龙雏凤,身法诡谲多变,剑的光影快得惊人,剑过之处,了无生机。
有风从斜后方过来,再还有半寸便就要捅穿瞿心灯的后颈时,她忽而一个侧身,擒住了偷袭之人的手腕,将其一扭,刀刃便转向原本从正前方向其攻击的杀手,直入心脏。再是一腿,瞿心灯夺了他手中的刀剑,将后者一脚踹到在地,将其人之横刀,插入其人之胸口。
然而一对双生的兄弟从左右两面同时夹击,一样然而镜像的招式让人想躲却艰难不已,瞿心灯腰想后一折,避开要害,却任然不慎被一锏刺穿了小臂。
疼痛带来上涌的血气和杀气,杀气带来隐秘的快感,瞿心灯闭了闭眼,空手扯过一名刺客的咽喉掐管,斩下头颅当做暗器使将其望外急掷过去。
一夜喧嚣,利刃割开血肉的声音瞿心灯已经听得有些麻木,身上的旧伤因为过度的劳累隐隐作痛,手中的剑已经卷刃短折,她索性将剑柄抛开,一掌拍着最后一人的心口,彻底终结了这一场无底闹剧。
都死干净了吗?瞿心灯抬了抬眼,一具一具翻看着地上横陈的尸体,不急不忙地补,听到微弱的求饶声时,就揉揉耳朵,再补上一刀,这样就听不见了。悬崖之上的血液渐渐汇聚成一条河流,顺着山体的纹路往崖壁的罅隙中流淌而且,流淌的不是死亡。
流淌的是一个人的新生。
该走了。瞿心灯想,她站在两片峭壁中间,往深渊底下望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就到月光就要变成月光,她从最开始的站着到蹲着,再从蹲着到坐着,最后从坐着到拉过一具已经死透了的尸体枕着头躺着,躺着躺着,或许还眯了一会,或许很快就上路了。
也该上路了。瞿心灯要求找一柄剑,一柄属于她的剑,她的成名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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