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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九夷城?不归山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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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符震心中却门清,狂风逐渐平息下来,他离开阵法,和符流?擦肩而过之际交换了个眼神,符流?朝他点点头,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那道被离火覆盖住的裂痕,心中只觉畅快无比,一回头,落入双清澈却饱含质问的眼睛里。

她神色稍怔,毫不在意地冲他挑眉。

周折月握紧双拳,提剑便要往封印里面冲去。

符震下了一跳将他拦住:“师弟,你不要命了!”

符流?也惊讶地转过头来看他,“周折月,你要做什么!”

不同于九霄仙府的袖手旁观,宋青姝两人正对着那道裂纹处蓄力发起进攻,引灵之力在阵法停止时悄然退去,他们如今是在消耗自身灵力往裂缝中灌。

不归山封印不比普通锁妖塔,如果说不归山是专门困住魔物的牢狱,那么日月引就是把巨大的锁,若有一天这把锁当真腐朽的不能再用时,护山离火作为最后的屏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也正是九尾狐妖从裂缝中成功逃脱却仍旧难逃被烧断尾巴,修为折损险些灰飞烟灭的原因。

他们的拼尽全力不过是蜉蝣撼树,离火时不时地喷发坠落险些灼伤两人肌肤,然而他们却仿若感受不到,仍旧不管不顾往裂痕处输送灵力,试图重新破开道口子。

九霄仙府接到的命令只是修补封印,如今修补封印不成,他们自然也不会再耗费自身灵力去救区区凡人。

周折月握紧剑柄,脖颈处还有方才打斗时的划伤,他强迫自己咽下心中情绪,清俊的脸部肌肤上却透着抹愤怒的薄红,“我要去救他们。”

“就凭你?你能靠近封印么?”符流?神色讥嘲,“只怕还没等靠近封印护山离火就早已把你烧成灰了,周折月,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他们被卷进去是运气不好,你要为了这些不相干之人送命不成?”

她这话一语双关,暗含警告之意。

周折月觉得眼前的师姐变得十分陌生,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师先雪到底是如何被卷进的封印中的,怎么还能如此坦然的问出这种话:“他们怎么会是不相干之人,他们是我的朋友!”

小周公子幼年就被送上山修行,他身子孱弱,虽然爱哭,但是也很好说话,与人交往时也温声细语,从不与人发生争执,一副教养极好的模样。

只是眼下,他却跟从小伴他长大的师姐红了脸。

符流?忍着怒火呛声道:“周折月!他们掉进封印就等同于宣判了死刑,就算侥幸穿过离火,封印深处的大魔也会将他们撕成碎片,他们必死无疑!”

这几个黑色字眼狠狠拉扯着周折月的神经,他眼眶不自觉湿润起来,用力抹了把眼角,不再理会符流?的劝阻,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宋青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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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先雪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下坠,同血月秘境不同,在下坠的过程中,数不清的恶灵路过时顺带用尖利的爪牙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恶灵嗅到了人类的血腥味聚来更多,恶性循环之下,她恐怕还没落地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

在一只黑色庞大的恶灵操着指甲朝着她面门抓来之际,一股莫名力量将她身体往后一抓,黑色长指甲便擦着眼睫惊险划过,恶灵扑了空,调转方向追了过来。

师先雪被身后之人牢牢护在了怀中,恶灵的指甲划过少年的手臂,眨眼之间便是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师先雪不用回头便知道来救她的人是谁,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累积,少年一声不吭带着她往封印最深处飞去,师先雪扭头望去,封印中没有自然光,魔气攻过来时的紫色光芒映得他五官愈发出众,剑眉高鼻,睫毛纤长浓密还往上翘。

师先雪垂眸,目光落在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异样的情绪如同泉眼似的咕噜噜往外冒着泉水。

恶灵在耳边咆哮。

“他们居然没被离火烧成灰烬!”

“莫非离火失效了,大家随我去裂缝处看一看!”

“不急,等我先吃了这两个修士,补一补身体再去也不迟。”

“……”

乌休棠的速度很快,师先雪感官是往下落,实则是不断往上攀升的,越往上走,攻击性的妖魔越少,上面的风景要更加丰富多彩,有陡峭山壁,种满椰子树的沙滩和蔚蓝海洋,还有潺潺小溪流和生机勃勃的树林。

山壁上开着簇簇艳丽的花丛,许多交欢的妖魔赤身裸体在里面肆意滚来滚去压倒了大片红色花枝,师先雪原本没有看见,硬生生被他们旁若无人的喊声给吸引了过去,当她的视线扫过几对白花花的屁股时,女妖高亢的欢叫声与男魔□□的笑声有如天雷勾地火,将师先雪烧成了个大红脸。

她心中卧槽了好大一声,又做作的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而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在乌休棠带着她飞过之际,忍不住偷偷地将视线往回碾。

魔族好开放啊,光天化日正事不做满脑子就知道做这种事吗?虽然看上去真的很快乐啦,但是比起那些在底层挣扎做苦工的兄弟,他们是不是要太快乐了点。

乌休棠头也未回,用那只受伤的手掐住她的脸扳正。

“再看就把你丢进去。”

那也太刺激了。师先雪心中暗戳戳的想,她视线往下一扫,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皮子颤了颤,咬了下唇角,破天荒没有接茬,只是将乌休棠抱紧了些。

不知飞了多久,两人有惊无险落在座白色骨墙旁,此处阴森异常,就连恶灵也没有追来,而是在上空盘旋几圈便飞走了。

见暂时没了危险,乌休棠松开她,冷着张脸便要去查探封印内情形,鲜血顺着手臂淌下,师先雪扯住他的袖口,眼睛被那抹刺眼的鲜红色灼得滚烫:“你的手臂不痛吗……”

乌休棠自然是疼得很,自记事起,他的感官向来要比普通人强烈的多,针鼻大的伤口足以让他耿耿于怀,他命格艰难,时常受伤流血,可无论经历多少次,他也无法将伤痛看得习以为常,以至于每一次出现新的伤口,都足以令他憎恶得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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