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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走在商场和战场的人，走在烟火气满溢的食堂里，让宋余晏感兴趣的眯眼。

神话被打破，幻象濒临现实，充满的破碎感，让他更是心动。

他们挑选了一个偏僻的座位坐下。

在他们不远处，就是一个大些的柱子，立柱可以遮挡住不少视线。

但立柱下面却摆着消毒柜，时刻可能会有人过来取用勺子筷子。

时刻可能有人过来，遮挡住人的视线又没遮挡彻底……

宋余晏的心跳加速，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明明只是正常的冷敷，是怎么弄出来偷感的，但他好爱！

他这才确定了，原来他喜欢刺激，喜欢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这时，封成凌敛着眉眼，将装了冰块的塑料袋子按压在宋余晏的额角。

宋余晏下意识地轻嘶了一声。

封成凌动作一顿，但手却没有移开，他压着塑料袋，说道：“很疼是吗？疼就说明我们冰敷做对了。”

看宋余晏的样子，要是不冰敷，可能明天就会肿胀发紫，那时候会更疼。

宋余晏从封成凌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来，封成凌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

这样的人会出于好心帮他吗？

【宋余晏：糟糕，人生三大错觉又来了！】

但两个人之间，特别是彼此朦胧暧昧的人之间，有时候确实是有些微感觉的。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微醺的午后，厨房的烤箱里靠着橘子，橘子的味道渐渐溢满整个屋子。

一点点甜，有些酸，又有些不清不楚，让人口里分泌津液，让人心里疑惑酸涩。

让人眼睛里时而荡漾蜜糖，时而游移不定。

想要靠近，又好像应该远离。

想要说话，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沉默。

想要移开视线，等到视线游离时，才发现两人已经不知道对视多久。

就如此刻。

看着封成凌白皙的手指拿着冰袋，一动不动的模样，宋余晏看了很久，才有些酸涩地眨了眨眼睛。

【宋余晏：想谈。】

宋余晏眨了眨巴眼睛，很轻很轻的呻吟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封成凌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几次，暗色被他掩藏在深渊里，不让人瞧见。

封成凌清冷的嗓音说道：“不用压抑自己，疼叫出来也没关系。”

“没关系吗？”宋余晏不确定地问。

封成凌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填满了，他嗯了一声，双眸认真地看着宋余晏：“没关系的。”

“那我叫了啊。”宋余晏的声音轻极了：“我很多缺点，怕疼，很怕疼，还有很多我怕的。”

至于他还怕什么，宋余晏没继续说，封成凌也没冒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