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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油盐不进白切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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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朗看着面前的人顿时血脉喷张。

这人出生矜贵,皮肤天生就较常人白皙,打小又养得精细,跟上好的玉瓷一般精雕细琢。

此刻就这么赤晃晃的躺自己面前,上好的琼脂白玉上还颇讲究的系着红绳结扣,礼物一般诱人拆解。

偏他还犹不自知般的,笑言盈盈,眼底蕴着光。

季朗嘴里暗骂了一句,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只是手指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总是在礼物的身上打滑。

一下是胸,一下是腹,一下又是腿……

周钲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滑到自己的后腰时,他终于叹了口气:“忘了告诉你,你家仆人还尽责的在我身上抹了上好的香油脂。”

感觉他上火烤烤撒点孜然就能出炉了。

季朗又骂了句脏话。

周钲被逗笑了:“要不你在我叫破喉咙前还是非礼我一下吧。”

他朝着季朗眨了眨眼睛,“然后我再痛苦的嚎两声,不然总觉得对不住你属下的一翻苦心。”

他眼尾的红痣随着他的动作颤动,在如此盛景下显得更加的魅艳。

“夏侯衍!”季朗警告的瞪他,没什么威慑力,尤其是烧红的耳尖实在有些出戏。

“还挺费钱的。”周钲坚持把话说完。

“……”季朗也懒得再跟绳索较劲了,直接拉开稠被把满眼的春色盖住,自己深深呼吸。

“还有……”周钲纠正,“夏侯衍已经死了,我是周钲周敢铛。”

字字铿锵,收音骄傲。

刚刚平复了躁动的季朗被这话一刺,心莫名的抽痛,袖带里的玉璜突然烫手了起来。

相较于他的沉默,周钲坦坦荡荡:“另外,论年岁,我比你大五岁,论辈分,小狼啊,你得叫我叔。”

季朗:“……”

“怎么叫呢?”周钲似乎陷入了两难,想了想说,“要不,你还是叫铛叔吧!”

“咳咳咳……”季朗刚被刺痛的心又被软刀子戳了。

这称呼一出,如玉的公子形象瞬间就被市井干活的大爷替了去。

季朗看着现在的夏侯衍,心上涌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曾几何时,人人艳羡的矜贵少年郎,成了群嘲自讽的落魄青年。

“恼了?”周钲半天没见季朗说话,试探地问。

“哼。”季殿下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坐到桌前背对着他不说话,实际上是不知道如何应。

他视线微微下放盯着自己的手:刚刚他摸了几下来着?那人的皮肤可真滑啊,骨骼分明,劲瘦却不材,手感可真娘的好!如果不是躺着,他应该可以摸到更肖想的地方……

一无所知的周公子轻笑,感叹季小殿下一如既往的臭脾气。

他从小就爱逗这孩子玩,炮仗脾气,一点就火,把人惹恼了,他又不厌其烦的去哄。

时岁如水淌过不复还,分离时那人尚幼学。

如今小小少年都将及冠,他亦至花信年华。

“哪里不高兴了,叔哄哄。”周钲感叹了稍许,不打算躺了,笑着准备起身,结果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绑着绳子,刚撑起上半身就连人带被跌落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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