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趁热打铁掳回府(2 / 2)
季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直接推门而入。
周钲家里从不上锁,可能是自诩无财可图,大大咧咧就差敞门而寝。
屋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收拾得倒是干干净净,只是……季朗绕了一圈没在主屋见着人。
他绕到庖屋,顿时心都差点停跳。
周钲一袭单衣靠在灶台边上,两颊潮红,身前置着一烧水壶。
“夫子?”季朗走近,叫了他一声,见他依旧无声无息,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蹲下身,抬手一探,周钲额头滚烫,手脚却是冰凉。
显然他在这里坐靠着睡了一夜。
夏末的夜,本就带着秋凉,这样躺地上必然着了凉。
季朗想也没想,弯身将他抱起,急切的朝外走,一边吩咐:“木哈,去请顾太医。”
周钲痛苦的蹙眉,嘴里发出声呻吟:“痛……”
“哪里痛?”季朗低头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脸,声音如同呢喃,温柔至极:“阿衍,你哪里痛?”
周钲觉得自己像是又被人死死的摁住头压到了水里,窒息袭来,让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却吸到一口一口冰冷的水,呛进鼻腔喉间入了肺腑,难受得快要死掉。
在他即将失去意识前,脑后的手又将他提了起来,他努力的张嘴呼吸,耳边听见那人声恶狠狠的叱笑:“明明是个小公子,长得却比女人还魅,夏侯家果然是出美人。”
不等他呼吸第二口,脑袋又被狠狠地浸了下去……
“让我瞧瞧你这骨头能有多硬?”
“夏侯家都死绝了,如若不是我,太子殿下此刻也是一具腐尸。”
“我就喜欢看美人痛苦哀叫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
……
周钲难受至极,眉头蹙成了深沟,痛苦的咬着唇,却是不再发出一声。
“他到底怎样?”季朗在旁边焦急得踱着脚。
顾太医被季朗催促着都没办法静心听脉,想发火,奈何身份在那儿,只能硬生生忍了。
在季朗第四次追问后,顾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弯身检查起周钲的身体。
季小殿下一脸防备,像是自己被侵犯般,“太医这是做甚?”
顾太医撇他一记:“这位公子脏腑功能失调、气血阴阳亏虚,又受了寒邪。老夫是想查看一下他是否有外伤,小殿下以为老夫是要作甚?当着众人的面非礼么?”
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有脾气,顾太医堂堂太医院使正三品官员竟被人如此低待,是对他品行的侮辱。
季朗被顶了一句,扯了扯嘴角,正要发火。
木哈察言观色很懂得进退,立马接口道:“顾太医严重了,小殿下也是关心则乱,顾大人切莫放心上。”
他顿了顿,对顾太医耳语:“这位公子是小殿下心尖尖上的人。”
顾太医抬眼看了看季朗,又瞅了瞅面无血色躺着的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受到了冲击。
默默无语的替皇上在心底叹了口气,手上动作却没停。
隔着纱帐,顾太医解开周钲的衣服,看见他腹部的伤口时冷吸了一口气。
一大片的烫伤,还有割裂伤,因为没有处理,已经开始溃烂化脓。
季朗站在他身旁,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倒抽了口气。
难怪,他无声无息。
难怪,他喊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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