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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酒尽桃花凉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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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精我们去哪里呀?”

“山里。”

“哦哦哦,”花雕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句,又仰着小脑袋问他:“咱们去山里干嘛呀?”

“酿酒。”

慕卿是耿安国小有名气的酿酒师,这些年都在四处奔波,一心一意钻研酿酒之术。

杯中物一直是颇有争议的存在。

爱酒的人沉醉其中,一啜一?都是无限滋味,喝得烂醉如泥;恨酒的人厌倦其中人情世故,多数时间敬而远之,免得徒生事端。

好酒知时节,春酿犹如金。说的是上上等的酒,是在春天酿成。

正是始春,经过一冬的沉淀,溪河里面的渣滓沉积到了底部,上部分的水质愈发干净澄澈,用此时水酿得的酒,口感纯净,入口绵柔,是其他季节所不能比拟的。

山中活水远离尘嚣,少了几分世俗,透着大自然的浑然天成,正是酿酒的绝佳原材料,让多少酿酒人趋之若鹜。

慕卿一直也都沉迷其中,而现在不同的是,他身边有了个小包袱,需要他带着四处跑。

慕卿一路驾着马车飞驰,小花雕坐在车内,郁闷至极,不哭也不闹。娘亲走了,姐姐也找不到,见不到她们,她很难过。

车内安静得恍若无人,慕卿不放心,扯着嗓子喊了句:“花雕?”

依旧半天没有声响。这个小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慕卿轻轻地揭开帷幔,车内人睡得正酣,一个骨碌,差点没从马车的软榻上摔下去。

慕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唉,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可是看她安安静静地呆在马车里,没出什么岔子,慕卿觉得莫名地安心,替她盖了一方薄毯后,又继续赶路。

有时候慕卿觉得自己养了个女儿,虽然这辈子,大概是永远不能成亲的吧。如果说有什么可以留给花雕的,除了这一手酿酒手艺,别无其他。

从望南山去醴泉山路途稍远,等两人到达,已时近傍晚。花雕睡得正酣,慕卿没有立刻叫醒她,而是将她一把抱入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了身下的震动,花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香气扑鼻,久久萦绕不去,这不是慕卿还能是谁?

“醒了啊?”耳际传来慕卿清冽的声音。

花雕窝在他怀里,蹭着他胸前的柔软,莫名其妙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像娘亲。

温柔,贤淑,对她百般好,虽然他们相识不过才三天。

“姐姐。”花雕挂在他的脖子上,欢快地唤了一句,吧唧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叫‘师父’。”慕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到,皱了皱眉,又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端正地立在地上,随即蹲在她面前,义正言辞地纠正道。

花雕隐约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她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但慕卿之前就告诉她,应该唤他“师父”。

花雕把头埋进他的臂弯,声如蚊呐地说了句“狮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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