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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酒尽桃花凉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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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泉山的小径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共骑着一匹马,正穿越重重密林,朝着山下飞驰而去,是花雕和慕卿。

“狮虎我们为什么要走啊?”花雕坐在慕卿的前面,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仰起头去看他,看他宽圆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和画得精致的妆容。

慕卿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波涛汹涌,本来好不容易把这个小鬼送走,结果她自己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我们在醴泉山呆了好几个月了,已经酿了好多酒了,那里的酒窖装不下了。”

“哦。”花雕似懂非懂地应了句,窝在他怀里,目光又转移到面前的马鬃上。

本应是双手拉绳,念在花雕初次骑马,慕卿特地有一只手把缰绳拉得很松,这样万一花雕没抓紧,也可以第一时间搂住她。

事实是,慕卿的蛊毒之症每三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后他都会换个地方,以此计算着下次发作的日子。

“花儿,”慕卿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把花雕虚揽着,“去跟娘亲道个别吧,我们明年春天再来看她。”

“嗯。”花雕从来没有骑过马,相对于害怕,她脸上更多的是兴奋。

慕卿初见花雕,是在一个叫西梁的边陲小镇,西梁东面有一座山叫做望南山,花雕的娘亲就埋在那里。翻过了山,就是耿安国都城临初,得需整整半天的路程。而西梁的北面,就是醴泉山。

醴泉山虽然也和临初接壤,但它和望南山不同,更加幽深寂静,因远离尘嚣,更多的是山间的自然和纯净,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生命力,慕卿每年的第一批酒就在这里酿成。

正是六月,醴泉山上郁郁葱葱,鸟雀不计其数,各种鸟鸣声充斥在耳畔。偶尔传来几声布谷鸟的鸣叫声,悠远而绵长。

慕卿勒了马,停在一块草地上,打算喂饱了良驹好继续行进。马儿正悠悠吃着青草,小花雕蹲在一边,细数白马长长的睫毛,看它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最终感叹了句:“磨精,你看,它的眼睛好大啊。”

“它叫追风。”慕卿告诉她。

花雕还没看个够,就被慕卿一把捞上马,拉了缰绳,继续前行。

告别了醴泉山,马车来到望南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花雕抱着那块冰冷的墓碑,低声喃喃道:“娘,小花要走了,小花会想你的,我们明年再来看你。”

说罢,还不舍地朝墓碑挥了挥手,却再没像上次那样哭得死去活来。毕竟,在她小小的心里,某个人逐渐替代了娘亲的地位。

“磨精我们走吧。”

慕卿本来正在一旁喂马,大手却被小花一把拉住,心里暗惊了一下,这么快?马都没吃饱呢,上次可不是这个样子。随即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念道:“没良心的小丫头,有了师父忘了娘亲。”

告别了西梁,花雕和慕卿去了全县。

全县是一个沿江分布的富饶之地,种植业和渔业发达。一方秀水养一方人杰地灵,全县历史上出过不少能人,他们在包括耿安的各国担任要职。然而这些人中热血之士颇多,在自身飞鸿腾达以后,不少人会选择出财出力为全县添砖添瓦,最后回归故土养老。

慕卿在这里有个老主顾叫赵轲,是一个归田卸甲的将军,颇爱琼浆玉酿,偏偏慕卿的酒颇得他老人家赏识,两人也常常聊得很投机,一来二去,慕卿就成了赵家的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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