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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酒尽桃花凉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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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贵客在赵府呆了段时日,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受了重伤……”丫鬟知无不言,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与她听。

同为病患,花雕好得差不多了,便想去看看那位贵客,就溜到了他的住处,大大方方地敲门。

来人开了门,一脸距离感地看着她,花雕忙解释:“他们说你……伤了手?我来看看。”

那人大方地撸起袖子,将伤口展现给面前人看。

是剑伤,长条触目惊心像蛇一样盘踞在他白净的手臂上??那是他跟赵泽毅抢剑的时候划伤的。

起初,赵泽毅也好奇他怎么会活过来:“我记得,上次你不是吃了很多毒药,还被刺了十几刀?”

慕卿摇头笑了笑,耐心跟他解释。

血蛊会修复他受伤的身体,在日辄国虽然伤得很重,好歹性命被血蛊救了回来。

可因为流血过多,身体里失去了近半的血蛊。

乱葬岗的异香也是因为他流了太多的血。血蛊浸染了土地,那一片的树木也因为得到了滋养,长得高大茂硕。

“活”过来以后,慕卿就“消失”在了花雕的世界。开始是易容呆在她身边,后来她被玉龙吟带走,慕卿只身回到了黄山岛。

这次本来是在赵府和老将军叙旧的,听闻花雕受了伤,慕卿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去玉霄国,追着玉龙吟的脚步。

捡回来的花雕却已经断了气。

他要割腕,赵泽毅不允许,经历过上次的日辄惨剧,慕卿全身上下就剩一半的血蛊,要是都给了花雕,他身上就没有任何有血蛊时的优势,赵泽毅怕到时候血止不住,血蛊的作用尚不可知,就怕花雕救不活,慕卿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恰好两个人抢剑的时候划伤了手,流下来的血都喂给了花雕。

花雕看着他的手,心中更加笃定,他不是慕卿,慕卿有血蛊庇佑,怎么会处理不好这么点小伤口?花雕嘘寒问暖了一番,就离开了,却不见,屋内人的目光随她走出好远,那目光里,有缱绻,亦有欣慰。

见花雕伤好得差不多了,慕卿私下里和赵泽毅闲聊时,便隔三差五地催着赵泽毅和花雕的婚事。赵泽毅索性开口问花雕:“你上回离府的时候说,回来后给我一个交代,所以回复是?”

上次临走之前说好了会回来给他交代,结果就是把自己给“交代”了?

既然是那人的意思,花雕自然是不会违背:“我会按照慕卿的想法,和你成亲,你择个良辰吉日吧,我都可以的。”

花雕都有些麻木了,她听过“成亲”这两个字眼不知道多少次。甚至上一次,她和玉龙吟拜完了堂,气愤的皇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气急败坏地指责玉龙吟问,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昭训,放着正妃不管不顾,非要拉着他去找李菀宁,婚礼流程才不得不终止。

整个赵府又开始忙碌起来,为了公子和花小姐的婚事。

遂了他的愿,赵泽毅面对慕卿时都多了几分坦然,理直气壮地对着那张陌生的脸问道:“慕卿你到底拜过多少个师父?”

慕卿莞尔,都是些江湖术士,学了些鸡毛蒜皮的本领,真正认可他又被他认可的师父,就一个无涯子。

尔后,慕卿卸去伪装,赵泽毅又感慨道:“这都十几年过去了,你的小丫头片子都长成大姑娘了,你怎么还是年轻时的模样,说,你到底是活了几千岁的老妖精?”

慕卿无奈笑道:“不都是因为血蛊啊,以后就会老的。”

调侃完他,赵泽毅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唉,我说真的,你这样不怕她伤心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在花雕心里,我几年前就死了。”

慕卿希望还花雕自由,过她自己想过的人生,一辈子开开心心的,不被禁锢在慕卿这个名字里,做着他的提线木偶,背负着属于他的人生。

虽说花雕成亲他是高兴的,可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过,所以在成亲前夕,慕卿决定离开,赵泽毅对外声称他是养好了伤。

正欲离去那时,花雕却突然跑到慕卿面前:“我问你,我们认识吗?”

花雕望着他的眼睛,慕卿回望着她的眼睛,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认识。”

不知道怎的,这人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花雕光顾着从他的眼睛里找答案,却忽视了他正扯着自己的袖子??每次慕卿撒谎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去扯自己的袖子。

“那花雕祝公子未来目之所及皆为暖阳,心之所向皆安。”赵泽毅说客人有急事,才会在此时离开,她作为女主人,自然没有拦人的道理。

“鄙人为赵公子和夫人准备了贺礼,已经交与了赵公子,愿公子和夫人比翼齐眉,伉俪美满。”

这次离开,慕卿依旧是回到黄山岛去。自上次日辄国后,他身上的血蛊流失大部分,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所受的血蛊反噬没有以前严重了,此外,他还活过了空山谷人说的半个甲子。

代价就是,他开始变得会老,会受伤。慕卿却因此格外开心,他终于不用活得像个怪物一样了。

至于血蛊究竟有没有用,他也好奇,偷偷地用刚死去的鸡鸭做实验,居然,真的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到玉龙吟抱着花雕哭得死去活来却依旧淡定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自己可以救她!

只有玉龙吟,始终都被蒙在鼓里,以为花雕已经离世。

赵府又开始忙上忙下,为了赵泽毅和花雕的婚事。日落时分,花雕得了空,蓦地瞥见桌上一把不知谁落下的剪红绸用的银制手柄小剪刀,不由得陷入回忆。

那是在湖浙的时候,花雕顽皮,从湖里捞出来一把野菱角,那菱角只有拇指盖般大小,慕卿却视若珍宝,用银柄的小剪刀,如老母亲为外出的游子缝衣般,眯着眼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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