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2 / 2)
“区区郑氏也好意思妄称国母,这才过去二十几年,你就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尔与我有杀母逼父迫兄之仇,还在这里叫嚣?”辛颂冷肃道。
“白眼狼,通通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们不过是看郑氏势大,寻谋逼反而已,当初你父若不是借着郑家的势,能坐稳皇位吗?你那些皇叔们哪个是好相与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此而已。”郑皇后苍凉一笑,“皇上怨了我一辈子,不过是不敢承认恰恰是他负了裴氏。二十年不幸后宫又如何?他是以此明志吗?就没有一丝丝的良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远用抹布堵住了嘴,三下五除二拖了下去。
明德殿内一时寂静无声,东宫的小内侍们都哆哆嗦嗦的跑出来清理室内的血迹,半点音儿都不敢发出来。
辛颂辛颢兄弟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辛颢拿起手头打湿的巾帕递给弟弟道:“擦擦手上的血迹,沾得久了容易腥。”
辛颂从善如流的接过丝帕,随意擦拭了一番,他瞥了小期一眼道:“可请太医看过了?太医怎么说?”
辛颢唇角露出一丝讽笑道:“太医院的人哪里敢上赶着得罪郑氏,唯恐避之不急。”
辛颂倒吸一口凉气,漠声道:“真是反了他们了,到底是食谁之禄?忠谁之事?”
“郑氏明里暗里递给他们的好处不比朝廷发放的俸禄低,他们首鼠两端也属寻常。”辛颢回道。
“支使不动的人还留着作甚?全算作郑氏的从犯一并处置了吧。”辛颂道。
“哎,又冲动,左右那些人没什么大错,罚半年的俸了事。”辛颢下意识的回道。
辛颂这才幽幽的说道:“所以说,这太子之位还得兄长来坐,我的话,早晚得是个暴君。”
辛颢这才回过味儿来,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你好不容易肯回来了,现在又说这话,只会另我更难堪,我优柔寡断,过分仁厚,最后连宫里的御医都使唤不动了,实在是不堪为君。”
“那也比我强。”辛颂道。
“你少跟你哥来三辞三让那一套,我们辛家实在是不需要庸懦的君主。”辛颢道,“父皇的苦,我的苦,已经够了。大尚顽疾深入骨髓,非锐气之君不可剜肉刮骨疗伤,此事只能由你胜任,我意已决,此间事了我便带着小期回药王谷。”
“……”辛颂一拍大腿道,“富贵闲人为何不能是我?”
“我们觉得你更适合劳心劳力,当个举世瞩目的牛马,也好吃吃我这么多年来吃过的苦头。”辛颢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不怕我把祖宗基业败光?”辛颂问道。
“还有什么好败的?你一不修道炼丹,二不偏好华服美食的。”辛颢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
辛颂:“……”
关于太子之位的归属,兄弟俩谦来让去,礼部一时也没了主意,朝臣们渐渐有那心思活络的欲借其捞些好处,隐隐有分作两派之势,一曰立长,一曰立贤。
宰执们没有办法,只得去洛阳请皇帝陛下出来定夺,哪知却是扑了个空,陛下倒骑驴去终南山访道了。
大臣们一路舟车劳顿又从东都洛阳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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