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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们打个赌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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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水:“盖汗乃心之液,若不可汗而误汗,虽可汗而过汗,则心血为之动摇,或亡阳,或血溢而成坏症,可不兢兢致谨哉。”①

祝玛:“什么意思?”

“你问我?”许易水将书递还给她。

接过书看了又看,祝玛有些圆溜的脸皱成了一团,眉毛像是青虫似得拧在一起。

默了又默,站起身走到吊罐前,用筷子将锅里的麻黄夹出来一半。

“不可多用,那就少用点儿。”

许易水:“……”

“你果然不会医。”

屋子里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祝玛道:

“其实我真的会医。”

女人将夹出来的麻黄倒在空余的簸箕上晾着,脸上多了些惆怅感,好似那些轻挑的玩笑都是假象。

“不过不是治身体上的病,而是治心病。”

“在我老家,管我这个叫,心理学。”

许易水听不懂,只知道祝玛大概是个骗子。

视线看向屋门外。

“下雨了。”

天光将亮的山色,朦胧地罩着一层雨幕,飘飘洒洒地淋了下来。

看来先前山里的不是晨露,而是雨雾。

“祝玛。”

“你能预知未来吗?”

许易水说的话好奇怪,祝玛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皱眉,出口便带上了些许攻击和试探的语调:

“我不会难道你会?”

她给自己安排的人设可是巫医,巫在前。

“我会。”

许易水道。

祝玛一惊:“你说什么?”

房檐开始滴下水来,许易水伸出手,接了一滴,春雨温润,不算太急切,但却充满生机。

人生是一条徐徐不急的河流。

要慢慢从长计议。

“你猜今天贺货娘会不会来?”

这都不用预言,祝玛道:“下雨天她怎么会来?”

许易水笑了:“那我猜她会来。”

“我们打个赌吧。”

“若是贺货娘没来,我今年进山找的草药都给你。”

“若是她来了……”许易水的视线落在有一搭没一搭甩着尾巴的毛茸茸身上,“小狗借我用一用怎么样?”

祝玛并不可信,但村里的人很相信祝玛。

刚才或许是她疑心听岔了,但这也确实提醒了许易水,苏拂苓的不可控性到底还是太大了。

她也没有把握能够完全左右这件事。

如果实在逼不得已,需要杀了苏拂苓,那么她也得尽可能为自己和村里其他牵扯其中的人,留一条后路。

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

“咔??哒??咔??哒??”

苏拂苓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全是咔哒咔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锯木头。

“醒了?”

是许易水的声音:“锅上煨了粥,要现在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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