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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盈盈?楼上黄昏杏花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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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日盈母亲项氏听他这么一讲,也全然不顾护起了短,跪在韦洪治跟前求饶:“老爷,阿莹再怎么讲也是个孩子,今日是她及笄之日,是妾自作主张给她办的,要罚就罚我吧老爷,阿莹才十五啊。”

韦樱樱指着她道:“好啊,爹爹,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罚她跪祠堂怎么样?嗯……就跪十五天,不多吧?”

韦日盈抬眼怒瞪:“你敢!?”

韦樱樱偏头:“爹爹,他凶我。他才十五就这么恶劣,敢违抗您的命令办笄礼,置您威严于不顾,以后怎么能听话为韦家效命。”

那日只当是韦日盈发了疯,拼了命的去夺。她就那般的疯癫,全然不顾一切,不顾父亲的责骂,两耳只闻母亲的哭泣。

她哭的好大声啊。

韦樱樱将钗冠砸碎,珠花四分五裂,砸在韦日盈的脚边。

韦樱樱骂:“什么破东西。”

韦日盈不想让母亲流泪了。

她将祭天地那坛酒扬起就照着韦樱樱发狠的砸。酒碎瓦片割着她的肉,她不嫌疼。小时候刺骨的风吹过她的背,身上的被不足以遮挡一切。操练的刀不知划过了多少血,冰天雪地跪求父亲能有片刻休息却转而被关在祠堂。太多了,数不清,像她扬起的酒,滴滴洒落带着仇恨争相迸发。

父亲的震怒无异于雨前惊雷,母亲拖着她的腰拽着她拦着。

后来怎么停的?

时隔多年她有些记不清了。

哦,记起来了。

被韦洪治刺了刀,那把刀还是他亲自送她的第一把刀。韦洪治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韦日盈蝴蝶骨那隐隐作痛,不知道韦洪治当时就那么恨她。

后头儿时的一阵怒气,她用十倍偿还,母亲则也跟着她受苦。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原是这样想的。

胡同口的那座院自此被闭了门,像独立于一户一样,连个姨太太都不是。

韦日盈被吊着打,就在她们院里那颗歪脖树上,韦家的家刑被韦洪治统统用了个遍,母亲则被摁在一旁看着。其实今日韦日盈发了疯的样子让韦洪治一阵后怕,家里不能有个还没养熟的狼。

那日院里挤满了人,是她活十五年来见过最多的。尖酸刻话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韦日盈被打的三窍流血也咬着牙不发出一声惨叫。

往后的,她发誓,让那些人,数倍奉还。

韦日盈小的时候自然渴望父爱,韦樱樱被韦洪治抱在怀里嬉笑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是她梦寐以求。

她试着揣摩过韦洪治的喜好,比如他喜欢甜美乖巧的女儿,她就在耳边别朵花,是朵蒲公英,被韦洪治掐下的那刻梦就碎种子飞了。

但有些东西会随着年龄被深深埋在心底。

她害怕被抛弃。

被人欺,被人弃。

于是她便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母亲不再备受欺辱。

那日围猎大会她把自己送了进去,一路上就跟在韦洪治的马车后头。韦洪治有意让他跟着,能不能被朝廷看中,这得看韦日盈本事了,仅此一次。

时年韦日盈十九,正是风光无限好时候。但恰巧的是陆家同年出了个状元郎,被占了风光。人人捧夸道陆家出了个好儿子,陆大人福禄双全。三公子福慧双修,?以后必仕途坦荡,此后在朝廷定有一番作为。如此便无形中压了韦家一头,打乱了韦洪治所有计划。原本这些荣耀应夹戴在韦家,一时风气被陆家引起,若同年再有桩少年扬名的美事总会将同年仅十六即连中三元大凌朝首位年龄最小的状元郎陆抒珩在一起比对。但韦洪治等不急了,韦家现在被他挥霍个干净,若韦日盈一朝没被重用那满盘皆输。

韦日盈自己内心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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