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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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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三更合一

“我怎么知道。”

秦沉:这话说得好不负责啊!

“不过,就算你告诉他世子也指定不会信尤其是我那位嫡母,想孙子想疯魔了怕是还会以为镇国公府在嫉妒秦家要有金孙了。”秦沉学着靖安伯夫人的口吻,阴阳怪气地一说,惹得顾知灼噗哧轻笑他又两眼放光地说道“要不,你算一卦?”

算算谁是孩子他爹。

他两眼放光。

嗯。那个什么他绝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实在是他有些没有搞明白明明嫡母和世子待他们这些庶出就跟路边的垃圾一样

到头来,孩子还不是秦溯的这也太刺激了!光想想,秦沉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在砰砰乱跳。

顾知灼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靠谱!

算一卦倒是不难就是手上没有算筹或者罗盘。

而且,算出来又怎么样巴巴地跑去提醒?呵这未免也太便宜秦家了。

顾知灼的目中闪着冷厉的光脑海里浮现起的是阿蛮被河水泡得肿胀腐烂的小脸。而那一天秦家满府挂上了红绸,下人们一个个全都喜气洋洋,争相报喜说孙姨娘生下了一个儿子,靖安伯夫人笑逐颜开,阖府大赏。

她陪姑母带着阿蛮还没进门就被靖安伯夫人派人堵着了指着鼻子骂阿蛮晦气不许她的尸骨进府还一脸刻薄地让姑母随便卷个草席把人扔了免得冲撞了她宝贝金孙的喜气。

那个时候秦溯是怎么说的:“阿缭你也体谅一下我孩子刚刚出生最是易受惊吓的时候阿蛮已经没了他以后是咱们唯一的孩子了你也得为他想想别任性了好不好……”

顾知灼死死捏住了平安签指尖隐隐泛白。

要说当然得等到孩子生下来秦家最是风光得意的时候说。

秦沉:“来了。”

顾知灼把心里汹涌的思绪压了回去不动声色地抬眼一看发现谢?不知什么时候从三清殿出来了正向她走来。

秦沉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公子的意思是今天许是没机会单独见面我过两天休沐去百济堂会把公子的脉案带过去你有空时再去拿。”

哎。

秦沉想想就懊恼谁能想到皇帝会跟来!

顾知灼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用。”

嗯?

“能见着。”

她说完,又朗声道:“多谢秦公子。”拿上平安签就走了。

古柏附近有不少香客,他们虔诚地把平安签往高的树梢上挂。

顾知灼慢悠悠地绕到了古柏的背面,这里离后头的池塘也就三五步,没什么人。她挑了一根不高不低的树枝,还不等把平安签挂上,谢?就走到了她身后,含笑道:“顾大姑娘,不如挂得再高些,我帮你。”

顾知灼反手把平安签抓在手里,偏头朝他看去。

谢?眉眼含笑,俊美如玉,往那儿一站,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也就额角的伤疤有些碍眼,他抹了些脂粉,又垂下了刘海,多少遮掩掉了一些。

“三公子。”

顾知灼欠了欠身,没有理会他出来的手,这似有若无的笑意落在谢?的眼里,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坦。

谢?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又殷勤地说道:“顾大姑娘,太清观有三绝,竹林,字碑林,太清巨钟。竹林今日去不得了,观主说观中有位老道在竹林参悟,我带你去字碑林走走,如何?”

“三公子。”顾知灼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您少在这儿跟我装模作样,没什么意思。反正也没有别人。”

她捏着平安签慢慢把上头的褶皱抚平,笑吟吟地说道:“咱们来谈谈正经事,如何?”

谢?收敛住了笑意。

他五官温润,面容带笑的时候,会显得斯文儒雅。可一旦不笑了,整个人明显就冷硬了许多。

他警惕地问道:“你想谈什么?”

顾知灼不紧不慢地说道:“谈你我的婚约。”

谢?呵呵冷笑,若说是从前,他肯定以为顾知灼会舍不得三皇子妃的尊荣,然而现在,他早没了这个底气。

他在太庙待了十天,就算回京后,父皇待他也不如从前亲昵,周围全是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儿,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的冷遇这些日子里全受了。

所以,哪怕他再不乐意这桩亲事,如今也不敢再惹父皇不快。

他手摇着折扇,笑容谦谦如君子,说道:“我仔细想过,你我的婚约其实也还不错,咱们俩自小相识,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前都是我的不是。”

说完,他向顾知灼深深地作了揖。

“还望灼妹妹不要介怀。”

顾知灼:“……”

明知是装的,还是让她恶心地打了个激灵。

反胃了怎么办!

顾知灼抬眼,对上了他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眼神。

谢?收拢折扇,轻轻地敲击着手心,好整以暇。他们二人的婚约是父皇的意思,她不想要,那就她自己来想办法,想再把他挡在前头,没门!

顾知灼粲然一笑,她看着趴在池塘大圆石上晒背的乌龟,不疾不徐地说道:“您说,我要是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

谢?愣了一下。

她略略凑过去一些,笑得一脸无辜:“我要是说,是您推的,又会怎么样?”

谢?脸孔陡然一白,脱口而出道:“你卑鄙!”

顾知灼撩起耳畔碎发,温柔大方道:“多谢夸奖。”

谢?下意识地去看金吾卫的方向,就发现,他们俩现在的位置,正好被这棵千年古柏挡住大半,她那两个丫鬟又不远不近的在那儿一站,除非金吾卫往上再走上几阶,不然,肯定看不到。也就是说,他连个证人都没有。

但凡她现在跳下去,哪怕是父皇都会认定是他推的。

毕竟他刚做过类似的事,父皇肯定会以为他又是为了珂儿,要致顾知灼于死地。

这简直长满嘴都说不清。

他是嫡子没错,可父皇也远不止他一个儿子。

他的目光有些飘忽,啪得展开折扇用力扇了几下。

顾知灼弯了弯嘴角,恰到好处地又来了一句:“对了,我好像看到二公子和四公子今天也来了,您说,他们会信您,还是信我?”

谢?的整个人凉飕飕的。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会信谁的问题,他二皇兄和四皇弟巴不得落井下石,说得不好听,他们就算站在这里,亲眼看着顾知灼往下跳,也会言之凿凿作证说是他推的!

呵,就他们俩,只怕不但会在父皇面前挑拨,绝对还会煽动御使弹劾一波,闹到朝堂上。

顾知灼往池塘的方向迈了一步,幽幽道,“哎,您要是再犯,怕是不止去太庙了。”

仅仅就这一步,谢?惊得差点跳起来:“你站住!”有一瞬间,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喊上一声,把金吾卫引过来,她就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了。

顾知灼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的身体往后倾了倾,肆无忌惮的样子分明是在说:您要是敢喊,我就敢跳,看谁快。

无赖!

他在心里暗骂,烦躁地把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踹进了池塘。

“要是我能做主,根本就不会和你定亲!”

“你哪里比得上珂儿。”

这话说出来没给顾知灼留半分颜面,谢?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难堪和羞愧,

或者恼羞成怒,然而都没有,她嘴角噙着一抹笃定的浅笑,娇美的脸庞一片泰然自若。

“三公子,您也别妄自菲薄。顾知灼轻飘飘地揭开他的伪装,“您若真想退亲,又怎么可能办不到。不过嘛,就是多少会让皇上不喜,让朝臣不满,凭白给您兄弟可趁之机,多不划算啊。相比之下,让我毁容,绝对更为简单方便,到时候,我羞于容貌不正自请下堂,您再装模作样的劝慰几句,还能全了您有情有义的名声。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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