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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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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轼的父亲是当今的楚帝,顾渊和范氏自然不敢坐在主位上,诚惶诚恐地退居一旁。

堂上两张椅子空空如也,沈春芜听到盛轼慢条斯理地斟了茶,将茶汤慢悠悠地洒在了椅前的地面上。

这是奠基死人的做法。

楚帝龙体健在,那盛轼是在祭奠谁?

难不成,是他的生母……

沈春芜只知晓,襄平王的母亲是宫中嫔妃,但已经死了很多年。世人对他的身世,向来是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最后到夫妻对拜。

沈春芜捏着喜绸,后退数步,这时右脚脚踝处传了一阵痛意,她隐隐晃了一下,对面的男人觉察,问:“脚怎么了?”

果真什么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

沈春芜面颊微烫,垂着螓首,默了片晌,温吞道:“应该是方才扭到了。”

女郎的话辞,如蘸了饴糖蜜浆,显得柔弱软糯。

盛轼闻罢,声线不辨喜怒:“可以,那不必拜了。”

沈春芜有点懵。

不拜了?

她脚疼这件事,惹他不悦了?

这个人,当真是喜怒无常!

沈春芜腹诽之时,腰间忽然伸来一只结实的臂膀,下一息,她竟被打横抱了起来。

沈春芜没有任何防备,低呼一声,藕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

“本王带你回府养伤。”

沈春芜的耳屏就贴在盛轼的胸口,他说话时,胸膛微微起伏,声声撞入她耳鼓,尾音收住时,她感受到他玩世不恭的笑弧,大抵是在取笑她的弱不禁风。

两人贴得太近了,沈春芜下意识放轻呼吸,抓着他前襟的手指也微微收紧。

盛轼正打算将沈春芜抱出府,忽地想起什么,对近旁的一个侍婢道:“哦对了,是你拿了她的盲杖,是吗?”

侍婢感受到杀机,面色惨白,一晌将盲杖递还回去,一晌伏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错??”

沈春芜听出是抱琴的声音。

原来就是她夺走了盲杖,还绊倒了自己。

在过去的一段时日里,自己待抱琴并不薄,但没想到对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措心积虑要羞辱她。

盛轼微侧下颔,阻断对方的解释:“刀九。”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身负长刀的影卫,从角落走出来:“卑职在。”

“拖她下去,把右脚削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沈春芜脊椎生寒。

她疼得是右脚踝,盛轼就命人将抱琴的右脚削了。

如果她疼得是两只脚,那他是不是让人把抱琴的两只脚削了?

抱琴完全吓傻了,反应过来后,面上血色尽褪,拼命在地上磕头求饶,她想要喊沈春芜替她求情,但刚喊出半个音节,口鼻被捂住,接着被一股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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