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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强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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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世源的更衣时间有点久,常新月饮着茶,静静等待他回来。

在此期间,她听到二楼传来骚动声,似乎有人闹事。好奇心轻的客人伸长了脖子仰望,好奇心重的饭也不吃了,离席跑去二楼围观。

掌柜在楼下看了看,匆匆上楼调解纠纷。

常新月也看了二楼一眼,认出出事的雅间正是叫了女人作陪那间,雅间内露面的客人她几乎都在哥哥念书的学堂见过。没准,她哥哥也在雅间内。

她侧耳倾听,听到有人提到了詹世源,但詹世源去更衣了,她没有离席看热闹。

不多时,骚动平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詹世源回来了,呼吸有点喘,脸色有点红,汗有点多。无需细想,常新月也能猜到他不是去更衣,而是去打架。

他拿起碗筷解释:“更衣的地方有很多人在等候。”

常新月点点头,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润润喉。”

他不想被她知道他去打架,她装作不知,与他吃完饭,送他回医馆的病房。

常新月走到家门时,天色已黑,夜空是一种灰暗压抑的淡紫色,看起来有点脏。

家里的院墙塌了,砖石还没清理干净,被少量砖头支撑的院门大开,院子里的月季花早已死在司长与妖邪的斗争中。

发出嗡嗡声的蚊子在附近盘旋不散,有几只蝙蝠飞快地掠过,光芒照耀不到的树丛传来嘶哑难听的鸟叫声。

大厅亮着灯,坐着不少人。

那是与麻烦一起登门的客人,不受主人欢迎。

她沿着从砖石泥土中清理出来的干净小路走进客厅,看到酒肆打烊后回家休息的常父和常母、詹世源的娘刘氏、已经被大夫允许离开医馆的林宝儿及其爹娘。

他们也看到她。

她爹娘面带质问,刘氏似乎很生气,林宝儿胆怯中含着期待和恼怒,他爹娘轻蔑而嫌恶。

在他们看来,她仿佛是个即将被审判的罪人。

常新月自问没做亏心事,平静地问道:“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常新月,你过来!”她娘高声命令。

常新月没有过去,道:“我身上有灰尘,你们等一会儿,我去洗个脸。”

她娘立即动怒,喝道:“我叫你过来!你听不到,耳朵聋了?”

常新月给抱在怀里的《妖邪魔怪录》换了一个姿势,旁若无人地走到旁边,将出门穿的鞋子换成舒适的木屐。

她娘快步走了过来,伸手便要掐她的耳朵。

常新月动作更快,侧身避开母亲伸来的手臂,再抓住母亲的手臂用力向前一扯。

母亲当即无法保持平衡,向前扑倒,险些摔在地上。

“不要动手动脚。”常新月一本正经地搬出两座大靠山,“我有司长大人送的书,有家主大人送的匕首,你们什么都没有。”

“……呜呜,死丫头敢打我!”母亲及时抓住门框,借力站稳,怒视常新月,“我给你吃穿用住,把你养到十六岁,你就这样报答我?”

“你要打我呢。”常新月面露嘲笑,“给我吃穿用住便能打我骂我,我不能躲闪,这是养孩子还是养奴婢?”

“牙尖嘴利!”刘氏评价道,“你还有脸提家主大人!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她从桌子上抓了一样东西丢向常新月。

东西轻飘飘的,是一件衣物,没丢到常新月面前便掉了下去。

常新月打眼一看,那是她不再穿的贴身小衣,十三岁那年自己缝的,上面绣了新月二字,还有一弯银色的新月。早在去年年底,她便把小衣折叠起来放在箱底保存,不打算穿。

刘氏脸上写满了鄙夷:“林宝儿说这件衣服是你送给他的!你给了他不该有的念想,他才会爬墙看你!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相信林宝儿诬蔑常新月的说辞。

除了常新月和林宝儿,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相信林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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