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2 / 2)
应瑕拿手帕擦擦唇上的油脂,用眼神示意金桃。
金桃把托盘送进另一个婢女手中,从袖中拿出圣旨来,咬字清晰不疾不徐地念起来:“太师司空谷,封长沙侯,食邑三百户,良田八百亩,赐丹书铁券,不得袭爵;右丞相陈重熙,改任钦天监监正,擢拔至正二品,命于阖闾城重建天文台,每年须入京觐见,如外官,可袭职;
大将军新涂,停将军职,封镇国公,于长安开府;骠骑将军解臻、车骑将军解斛珠依次拔级,镇守边关,无军令不出征。”
她顿了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继续说:“韩都督,改任合浦郡守,督促采珠之制变革及赋税事宜。桥尚书、魏尚书官任原职。”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韩玉笙一眼,怀疑他在幻境里做了什么坏事,一出来突然从督管几路军队的统帅,忽然降职成了一个偏远小郡、不毛之地的郡守。
姚复举着酒杯,又抿了一口,笑说:“你这宝船不出海也是白搭,不如在南海远航够了再跟着陈监正回阖闾城去。”
“陛下有心。”韩玉笙举杯回敬,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气:阖闾城东边也是海,照样能航船,姚复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碍着韩玉筝的眼,免得对年幼的陈延楸、未来的太子妃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也不知当时司空谷多说什么话,非说陈延楸命格大贵,利于家国大运,方才被指腹为婚的。
现在害的他根本没办法监督陈重熙对韩玉筝的小动作。
先前“鸟尽弓藏”的事算被轻轻揭过了,甚至是可以说每个人都得了利,宴会很快又陷入了欢乐祥和的氛围。
也许是尘埃落定后心神松懈,酒席还未过半,大家便醉的七七八八了,应瑕叫来婢女,把醉倒的人暂且安排在宫里,蹲下身子对太子说:“浔儿,带大家到花园儿里玩玩儿吧。”
她其实不怎么愿意让太子往花园里去,那儿种了一颗梅树,是前朝留下的,老干虬枝的,本都以为被烧死了,第二年春天竟生了新苞。
太子又顽皮,老爱乱跑乱爬,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桥虹的女儿八岁,应当能看好这一群孩子。
太子欢呼一声,马上抓住陈延楸的手,转身从小路钻进了花园。
应瑕扶起姚复,把他架回内室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很少喝醉,这次倒是个例外。
“双福,他们走了吗?”姚复忽然睁开眼睛,握住应瑕的手,笑着问。
“没呢。”应瑕把醒酒汤端来,拿小匙搅动着,准备待会儿喂他喝下去。
“嗯……我想到了好多。”姚复忽然坐起来,趴在应瑕肩上,“以布衣平天下,最后竟然与前朝的肉食者无异……我想,我找到我的初衷了。”
应瑕笑笑,没说话,随后举起小勺,把醒酒汤喂给姚复,随后说:“你其实不用找它。你的一片赤子心全都放在我这儿??”
姚复还是不甚清醒,歪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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