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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我们沈家悬在心头上的一块肉。”
“我沈威无心官场,虽手握兵权,却自认没什么大出息,沈家的爵位都是当年万岚用命挣来的,她为沈家谋了爵位,当年我们沈家护不了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凤辉宫中,连哭声都传不出禁庭。但今日她的女儿,我们沈家却是拼死也要护的。
笑笑瞧着天真,可心里其实最玲珑,她自己认,我沈威便也所求不多,只求笑笑能一生平安。”
沈万岚的死,说是难产血崩,可当日凤辉宫里抱出一个小公主以后便在无声息,沈家人夜叩宫门被拦在禁庭之外,沈老夫人就被困在凤辉宫,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产床上。
那年的沈万岚也才不过二十二岁,咽气前紧握着沈老夫人的手说的一句话,便是要女儿好好地活着。
真正经的话陈菩阴阳怪气的打马虎眼,沈威也没有别的办法,盯着陈菩的身影半晌,敛起身上刀剑割破烂的衣袍。
年至中年,沈威的身形依旧坚朗挺拔,屈膝跪地亦犹如一座巍峨不倒的小山:“求厂公怜她。”
怜?
苍天怜宥一个人太轻易,可地上的万人须奋力举手方可拉起一个身陷泥潭的人。
为怜一人沾连太多不值得,身陷囹圄,自甘堕落的人也并不可怜。
沈威的一番话有威胁有乞求,可陈菩他自认不是神佛,如何越俎代庖做得怜悯世人之事?
“国公爷屈膝求人,该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古话流传于此,国公爷可想过为何只男儿膝下有黄金?”陈菩回首,看着沈威跪在地上的身影,心下并不觉同情。
楚家与沈家都要沦为他的掌中玩物,而如今,沈家稍胜几分,他不想除之后快了,留着他,让他们厮斗,就如那个小公主所说的,也好。
听君命嘛,这可是小公主为沈家指的路,沈家必须得走下去。
因而,他狼野般的目光中多出几分莫名其妙的笑意,转身往沈威偏侧走了走,玄黑的镶金履靴重重捻到地上的杂草,发出错落有致的闷响:“七尺丈夫,鼎立世间;孑然君子,志向参天。”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①
“前宋可以一统不是万岁爷跪地磕头求人求来的,定国公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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