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2 / 2)
“啊,”卓怜尔说,“这该不会是我们过的最悲催的一个年吧。”
“呸呸呸,”拂晓拍了他一下,“快摸木头摸木头,这明明是说我们这一年会欲扬先抑,黎明总会到来。”
“你这就悲催啦,我还过过更惨的年呢,差点嗝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拂晓摸黑磕着瓜子,满不在乎地笑出了声。
黑暗给予向晚最好的伪装,他的心忽然狠狠痛起来,拂晓这样坦然地说出来比起藏着掖着更让他难受。
几乎是一瞬间的,他的额上爬满了冷汗,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他发狠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尽管口腔里已经充斥了浓浓的咸腥味。
他用右手死死抓住胸口,恨不得将一颗心血淋淋地活剥出来。
他不明白拂晓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来,那是他始终不敢去触及的痛。
这一千三百年间,曾有超过一半的时日,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被熊熊血焰吞噬的拂晓在地上惨叫爬行的模样,午夜中他无数次的被噩梦惊醒,冷汗遍布全身。
太痛了,拂晓。
可是这些都远比不上你对我不告而别的痛。
“啊!终于来电了呜呜呜呜。”
眼前总算重现光明,拂晓立刻兴奋地打开电视,拆开一筒爆米花,余光偶然间瞥到神色明显不对劲的向晚,她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面上惨白,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两侧,下唇上是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你怎么了晚晚?我带你去医院!”拂晓失声叫道。
这断电的短短几分钟内,他突然出事了?
“不......拂晓,”向晚勉强撑住笑容,用冰凉的手指握住她,“老毛病了,过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向哥,你别硬撑。”
卓怜尔皱着眉,手上已经拿好了大衣和各种证件,随时准备出发。
拂晓将毛巾浸上热水,动作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汗和唇角的血渍,她刚刚太着急了,一时间忘记了他不是普通人的事情,这会儿反应才反应过来。
但凡换个人她都会强迫着把他拖也要拖进医院,不过既然对象是向晚,她也就罢了,暂且相信他的说辞。
但是万一有什么不对,她还是要带他去医院的。
不过向晚似乎真的在慢慢好起来,拂晓心放下大半。
果然,一旦接受他大概率不是凡人的事实,无论发生多么离谱的事情她都能说服自己。
电视仍然开着,正在播放一对著名的相声演员在讲相声,拂晓时不时地笑一声,没有发现向晚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上,他的眼里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卓怜尔努力分辨着,却始终看不明白。
那眼神太过悲伤,像一潭久久无波的死水,再掀不起半分波澜。
电视里的主持人声音满怀期待,激情昂扬的开始了迎接新年的十秒钟倒数,拂晓也跟着喊起来。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她激动地满脸通红,“新年快乐,小桌子!新年快乐,晚晚!”
她欺身而上,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向晚从她清澈的瞳孔里非常清晰的看见了自己颤抖的双手,轻轻搭在少女的后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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