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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与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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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云鹤说出这样一句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势的话来。

云介苦思良久,才问道:“此话何解?”

就算是翁翁致仕,当朝还有伯父等身居要职。

云鹤站起身来,将窗户关上,眼睛盯着还带有温度的瓷杯,信手踱步道,“兄长面前,允我一言。”

云介一直将目光跟随云鹤到瓷杯上,瓷杯上漆着一堆嶙峋怪石,旁书道:君子九思。

云鹤走到瓷杯旁,倒出茶水,用手在桌子上写了两字:文帝。

云介思虑再三,方才开口谨慎问道,“无为而治?”

云介自是想到了:当今官家尚文帝无为而治之策,却重徭厚赋,好华服,大兴土木,集天下名木奇石,每月动用役使工匠达三万人。

云鹤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接着道:“我这两年虽未走遍天下,却深知屈子文中的“民生之多艰”。如今,民怨沸腾,百姓叫苦连天。而萧相势力也遍布朝野,权贵也向其倾斜。”

云介没待云鹤说完,忙接过了话,“可官家并不会放任萧家独大,就如建德二十二年时......”

“兄长,慎言此年。”云鹤打断了云介的话语。

兄弟二人沉默下来,云介复端上杯子,拨盖抿茶,声声叹息传进云鹤耳里。

云鹤神色微动,沉吟道:“哥哥所谓是指冒死上谏谢怀谢永节此人?”

云介提起此人眼中炽热,他从未做过叛经离道之事,唯一出格,便是读了此人被禁讨的奏疏??《兴邦疏》,读完他便啧啧称奇,感叹此疏实乃治国之良策。

他叹息道:“正是此人。此人进士及第,乃翁翁门生。可惜。”

云鹤知他叹息什么,当朝容不下直臣,却忍得了奸佞。

“嗯,确是可惜。”

云介忽地反应了过来,话锋一转,敛下眼睑:“若我云家出不了一个如同翁翁一般的人,能对上萧相依旧持势均力敌之态,盘上白子应会被换成权贵一方,到时,百姓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确是如此,但你我兄弟二人,虽不及兴周七百年之姜子牙,也不及开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要为云家争上一争,为天下搏上一搏。”

云鹤抬眼,将旁翻开的书一合,话里的傲气潦原浸天。

云介静静地盯着云鹤,缓缓笑道:

“七郎今夜会我,应不是为国事而来,你比为兄看得更加透彻,何须与为兄交谈,为兄甘拜下风也。”云介说着说着还拱了手。

云鹤难得眉眼透出笑意,他也学着云介的模样缓缓拱手,“承蒙兄长奉承。”

“说吧,是什么事,让你这个时辰过来找我。”

苏以言被谢氏一边安慰着,一边去往了属于她的小院。

她心下放松了些。

夜色太深,只见两个明亮的灯笼挂在院门上方,她借着灯光,仔细辨认并念出了声,“与梧院,二外姑,这字出自谁的手,行笔飘忽但有力,烟霏露结之态,颇有书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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