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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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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出去好一段,姜早早才卯着一股“我不能把春满一个人丢下”的劲儿,甩开江鎏。

“有赵华致在,你闺蜜不会有事的。”江鎏拦下她。

姜早早自然知道春满不会有事,谢开阳在那呢。她稍稍平复些,瞪了江鎏一眼:“她有没有事,我都不用你送。让开。”

江鎏不动如山:“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有责任对我的客人负责。”

姜早早丢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眼神,头也没回地去看春满的情况。

她没走近,遥遥地关注着那边三个人的状态。

赵华致身上气味干干净净,半分酒气没沾。

“松开。”赵华致沉声,又说了一遍。

估计他话里的怒气值太高,春满被吓到,一瞬间好像清醒了,抬眸盯着赵华致。

谢开阳只是轻笑一声,松了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对赵华致说:“你自己问她要跟谁走。”

要不说人的气场会赋予语言难以估量的威力呢,有那么一瞬间,赵华致真的有被这句话唬住。

赵华致定了定神,注意力回到春满身上:“能自己走吗?我送你回家。”

春满弯了弯唇,很好看地笑了下:“学长,谢谢你啊。没事的,谢开阳不会欺负我的,一向都是我任性,我不懂事,我太笨了,我欺负他。”

赵华致越听心越痛,因为没立场阻拦,缓慢地放下了想要扶她的手,喃喃道:“我又来晚了,是吗?”

春满没听到他说什么,借着酒劲开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当作耽误你时间的补偿。”

春满眨着眼睛,眼底亮亮的:“他是我哥哥哦。厉不厉害。”

说着说着她眼皮一皱,有眼泪滚出来。赵华致微怔,伸出手,不知是要擦眼泪,还是接眼泪。

春满毫无征兆地蹲到地上,他的手仍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放下。

这个秘密好沉重啊。

她谁也不敢说。

春满望天:“今天也没下雨啊。我怎么还这么难受。”

赵华致显然没从这一反转中回过神,谢开阳重新把春满拉回到自己身边,听上去很有礼貌地和赵华致确认:“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酒吧门口,房嘉恺出来接了通电话,不经意地扫向这边,渐渐眯起眼注意力集中些,往前跌了半步,想要追上去:“慢慢……”

春满矮身钻进谢开阳的车,头都没偏,并没看到他。

-

一小时后,春满家门外,从谢开阳把春满送进门后,赵华致便一直站在这里。

赫京和天谢斗了这么多年,大概没有哪一次赵华致输得如此彻底。

赵华致想到前几次因春满和谢开阳产生的交锋,当时有多得意和风光,此刻便多落魄。

耳畔传来开门的声音,谢开阳从屋里出来,瞧见他还等在这里,意外地抬了下眼。

赵华致气势上弱了几分:“她……”

“已经睡下了。”谢开阳走过场般交代了句,把自己叠起的衬衣袖口放开,然后缓慢地扣好纽扣,轻笑出声:“杨凯旋的确是个人才,你很有眼光。”

赵华致:“……”

-

翌日,春满酒醒,坐在床上按着太阳穴缓了会儿,试图回忆昨晚的事。

完全断片了。

她看到床头柜上用杯子压着的字条,“把蜂蜜水喝了,头疼不要吃药,食物吃清淡。”,落款是“哥”,才依稀记起昨晚是谢开阳送自己回来的。

蜂蜜水已经被她夜里意识不清时喝光了。

姜早早得睡到中午才能醒,薛引章和Hazel连她什么时候被姜早早带出酒吧的都不清楚。

春满揣着一脑袋问号,起床洗漱、吃早餐。

忙完见时间还早,索性提早半小时出门,去单位找点事做。

刚到动物园停下车,春满收到赵华致发来的消息:“今天头难受吗?”

春满被问得一脸茫然,还以为他发错了人,正要回复句时,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敲响,赵昭儿扬着笑脸热情地叫她。

春满当即收起手机,开门下车:“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谢宴迟骗我说园里的夜景好看,我昨晚在园里睡的,刚准备回家。”赵昭儿仓促地解释完,问她,“先不说这个。小满姐,你车上有猫条吗?我刚看到只流浪猫四肢流着血好像受伤了,我准备抓来看看,结果它蹿进灌木丛里找不到了。”

一听这事,春满别说回消息了,连上班打卡都不记得了,多拿了几根猫条跟她一起找猫。

找了得有一刻钟,两人终于看到那只小可怜。

何止是四肢受伤……它的四个爪子都被人剪断了,血肉模糊。

饶是春满经验老到,见到这般,仍十分难受。

赵昭儿脱了身上的罩衫包着猫抱起来,低垂着头,心疼得红了眼眶:“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啊。”

春满想安慰几句,但某一瞬间,她从这个角度盯着赵昭儿,突然记起自己为何会觉得她眼熟。

春满没急着确认,先让赵昭儿上车,把猫送去宠物医院救治。

等待结果时,赵昭儿坐在墙角的椅子上,吸了吸鼻子,爱美地从包里翻出粉饼补妆,稍作整理后强颜欢笑地提了提嘴角。

春满问题不过夜,当即问道:“赵赵,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赵昭儿眼睛一亮,望过来,很有效地被转移情绪,雀跃道:“小满姐,你终于记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那时候比现在要胖点,脸有些婴儿肥。我跟你说,我哥把那两只猫养的可好了,你有见过吗?”

赵昭儿是赵华致的妹妹,且早就认出自己了。

春满没办法迅速消化这个信息,她一没有被戏耍,二没有被利用,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我记得当时你说哥哥有抑郁症?”

赵昭儿用手指卷着发梢,心虚地笑笑:“我哥哥没有抑郁症啦,他身体好着呢,连感冒都很少有。我那么说是为了提高收养成功的几率,小满姐,你不会生气吧。”

春满有想过这种可能,如今结果是好的,出发点的小瑕疵便显得无足轻重,只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收养成功?”

“因为哥哥很喜欢你………”赵昭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春满,兄妹俩眉眼很像,但赵华致很少笑。赵昭儿眉梢微翘,故意让人误会似的拖了会儿长音,才话锋一转,“的猫。”

春满没有笑,安安静静地接受小姑娘的恶作剧,半晌才动了动嘴角,说:“挺有缘的。”

“是吧。我就觉得跟你特别投缘。”赵昭儿早把方才对流浪猫的心疼和沮丧丢到九霄云外,像时刻记着程序中的最高指令一般,稳健地为实现终极目标而努力,亲昵地挽住春满的手臂,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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