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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护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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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捧场,薛氏便接着道:“二婶也是一番苦心。不过,如今咱们既成了一家人,有些话还是得提醒弟妹。”

说话时看向云娆,语气稍肃。

云娆瞧着那俩人你唱我和,便大约猜到薛氏想闹什么幺蛾子。

心底有些烦厌这种捕风捉影明枪暗箭的行径,她抬目迎上薛氏的视线,淡声道:“大嫂有话不妨直说。”

声音冷清,与寻常的含笑内敛迥异。

薛氏习惯了云娆退让隐忍,陡然被她这样暗藏不豫地逼视过来,反而有一瞬心虚。

不过事已至此,她很快提起了底气。

“这阵子听说弟妹频繁出府,不是去书坊就是拜望老工匠,忙碌得很。咱们这样的门第,京城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行事还是得谨慎周全些,那些不知来路的外男少见为妙,免得招来风言风语。”

这话说得不好听,云娆几乎冷笑。

旁边明氏看不过去,开口道:“大嫂这话从何说起。二嫂跟富春堂商谈雕刻是正事,前次我还一道去过,哪有什么不知来路的外男。”

“我不过是提醒一句罢了,二弟妹是名门闺秀,自然心怀坦荡。只是人言可畏,旁人未必也这样想。毕竟……”她盯住云娆,笑意深晦地道:“我听说那位姓燕的才俊也很爱去书坊。”

这话一说,意图已是昭然若揭。

若真的好意提醒,私下里跟云娆说就是,何必众目睽睽下搭起戏台扯出这些隐情来?

云娆平素敬她诸事操劳,极少与之口角相争,此刻却被薛氏恶心的不轻,径直挑明道:“大嫂的意思,是怀疑我出府是为见他?”

她诘问得直白,眼底更是暗藏锋芒。

薛氏反而被问得一怔。

她原本认定了老张头是栽在燕熙手里,笃定云娆心内藏私,被当众揭穿后必定会露出马脚。届时,不管云娆与燕熙之间是藕断丝连,还是要一刀两断,只消步步紧逼,总能让这小官之女自乱阵脚。

谁知此刻争锋相对,云娆竟毫不露怯?

满屋安静,连太夫人都沉下了脸。

薛氏并无真凭实据,没能从云娆身上窥出破绽,旁边的范氏已抽身退出安静看戏,一时间被架在那里,有些进退维谷。

便只能强笑着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弟妹也无需动气。只不过人言可畏,尤其咱们这种人家,品性德行丝毫不能出错,免得让人议论,该留神避嫌防患未然才是。”

话音未落,外头忽有珠帘轻响。

屋里众人都被妯娌间的口角吸引了注意,竟没一个人察觉有人靠近,直到听见珠帘响动才陆续瞧过去。

就见裴砚站在门口,神色冷沉。

……

裴砚今日原本去了校场,因有事回府寻云娆,才只身赶来这荷池畔的水榭。

他久经沙场,练出了极佳的耳力。

离水榭不远时他就听见了里头隐约的说话声,因听起来似乎跟云娆有关,便格外留意。到了跟前,也早早示意仆妇丫鬟不必行礼通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到了门外。

薛氏的追逼,云娆的反诘,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瞧见云娆面笼寒霜,是成婚以来从未有过的不悦姿态,裴砚对薛氏愈发不满,朝太夫人行过礼之后,便向云娆道:“怎么不高兴了?”

他的语气堪称温和。

云娆望着他,只觉那眼神如暖流直触心底,无端将方才憋着的气怒化为委屈,一时让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倒是旁边范氏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口浮沫道:“也没什么大事。朝华方才紧追着提醒,怕云娆跟那位燕公子往来,会惹人非议。”

朝华是薛氏的名字。

而范氏说这话时语气微藏暗嘲,听起来倒像是怪薛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会儿趁机在裴砚跟前告状一般。

薛氏察觉她的挑拨,着实气得够呛。

裴砚则冷冷瞥了眼薛氏,稍加思索便向云娆道:“是说燕熙公子?”

“嗯。”云娆轻声。

裴砚便哂笑道:“原来如此。倒真是有劳大嫂费心,连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细微琐事都知道。”

他这话不掩讽刺,听得薛氏几乎面红耳赤。

旁边范氏和太夫人却异口同声道:“你认识那位燕公子?”

裴砚不答反问,“认识他很奇怪吗?”

这话说出来,在场众人谁还看不明白?

云娆和燕公子是否真有往来姑且不论,人家裴砚早就将媳妇娘家的亲友摸清楚了,这会儿只看他维护云娆的姿态,便知里头没什么猫腻。

更何况云娆的马车和车夫都是裴砚安排的,小夫妻俩早就摊开的事,外人在那里揣测提醒,未免显得十分可笑。

孙氏在婆母身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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