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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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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大当家顺势应下,身边人却不买账。

“这人你认识吗,俺怎么没见过呢。”一个脸上被砍了几条刀疤的男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

“不认识。别捅了你个口口,捅什么?”同伴比他更狠,对着他背来了一下,疼得他不住抽气冷汗直流。

“话这么多,还不快把人请进来?”大当家骂道,唾沫飞溅。

牧归拍拍灰土站起来,慢悠悠往寨子里走,元回紧随其后,再是云遐,神色轻松,如回自家。

山匪心存疑惑,奈何老大已认下身份,便将原由归于酒精和自己逐渐衰退的记忆力。

潮水退去,末的两个人扯着门上的虎头吊环,木门吱呀闭合。

草丛中,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

寨子中央一片空地,正是方才山匪聚餐之所,山匪跑得急,肉块酒壶腰带扔了一地,此刻正相互招呼着,也不介意它在地上滚过,用手一抹往嘴里送,咀嚼声四起。牧归跟着大当家,目不斜视,绕过蒙着眼被捆的几人,来到房前。

这是寨中最瞩目的建筑,四方皆为草庐,也唯有它还算得上是建筑。

木门砖墙,孤零零落在中央,以它为心,一丈内再无屋舍,隐隐有统领之意。

三顺混在人群中,陪着他们走了一段,驻足。

一丈的位置似有无形壁垒,人们走到这,忽地调转方向,往旁处去了。

大当家唰地一下撩起帘子,解了裘袄,扔到主座上。牧归负手跟上,待到牧归一行人悉数进了房,在帘后摸了两把,机关响动,他从边上拉出活板门,将门盖严实。又到窗前一拉,纱帘半遮。

头一回被山贼头子请进屋,机会难得,牧归自然不会放过。她不动声色打量屋内设施。

简单的家具,无任何装饰,摆放合乎形制,和她见过的无二。座椅边缘位置有些毛躁,铺上半旧薄毯,毯子翘起一角,流苏搭在兵器架上。架上刀剑大小各异,最底下一层整整齐齐码着红木塞的瓶罐,狼牙棒藏在架子的阴影中,隐约带着一丝血迹。

在外头看到的屋子比内部大得多,牧归推测,真正要紧的房间藏于重重机关后,就如门上的机关一般。

随意扫视一圈,牧归寻了个位置,转身坐下。

“准你坐了吗?”

大当家冷哼道,与之同来的破空声凌厉如呜咽。

牧归打个哈欠,将头一偏,安安稳稳落于座中。

“咚。”

东西擦着牧归鬓角,陷入身后墙壁。牧归哈欠没打完,一手揉去眼角泪花,另一手向身后摸索,摸到一角硬物,两指发力,将其抽出。

一柄小刀,外形有点像齐刀币,却比它更宽扁。中间位置被挖了个口子,刃上涂了毒物,紫光幽幽。

小刀被翻来覆去,牧归研究一阵,似失去兴趣。

“还给你。”

比刚才更利的风,裹挟风暴而来,大当家没料到牧归会反击,满是惊愕。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他手下多了跟班,不必亲自下山行凶,刀都有些钝了。欲海中放纵沉沦多年,又极少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他的反应一如从前,动作却早已跟不上,刀上涂了见血封喉的药,而他眼睁睁瞧着刀尖在眼中越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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