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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嫁娘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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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宁话音未落,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冰冷阴沉的声音??

“有何发现?”

秦昭宁自幼耳力敏锐,然此刻听到那人声音却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却像浑身被雷劈了一般惊骇在原地,脸色也霎时一片灰白。

他怎会在此!?他不该在此!

衙役闻言也松了手。

她想转身逃跑,脚底下却如同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动。

“徐大人!在此处发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衙役齐齐行礼。

一个身着云纹墨绿色官袍的男子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一双冷冽深邃的眸子望进她的眼中,他剑眉微挑,似有些诧异,而后眸中却是一片看不见底的幽深。

他手上那黑鞘长剑上的蛇纹,好似腾空了一般,正冰冷紧密地缠着她,缠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看着他晦暗不明的双眸,一颗心了提到嗓子眼,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话头又被烫在了喉间,吐不出来;又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入,却无处可逃,便只好灰头土脸地别开视线。

徐知砚却面无表情地朝小胡子衙役道:“胡豫,放了她,这是我的人。”

“啊?”小胡子衙役愣了愣,“这乞儿是大人的人?”

徐知砚微微颔首,却不再看她一眼。

胡豫怏怏地命其他衙役松开手,却暗自惊疑地打量着满身污泥的秦昭宁。

众人皆知,徐知砚徐大人出身洛城徐氏,祖父为当今国子监博士,曾祖母乃前朝公主,可谓名门之后,且他年少及第又芝兰玉树,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虽不知他为何会沦落到小小蒲州担任司法参军一职,却如何都不像会与一个乞儿有交集的。

这乞儿竟是大人的人?

胡豫也只敢暗自嘀咕,却不敢问过问出声。

秦昭宁有些尴尬,神思亦有些游离,脑海中不觉浮现五年前那一夜他浑身湿透、猩红着眼站在她窗前的情形。

如今物是人非,她成了逃犯,他却还是芝兰玉树模样。

“师……”她正要出声,却被他生生断了言语。

“有命案,洗把脸过来帮忙。”他言简意赅,视线无波无澜地扫过她的脸庞,复而转身走出人群。

秦昭宁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

父亲的事传到蒲州了吗?他若是知晓,会不会秉公办理将她捉拿归案?

可他最是清明正直的,连父亲都说他有经霜犹茂的松柏之志,不知能否让他帮忙彻查父亲的案子,有他帮忙,也不是全然没有任何机会的。

可他会不会记恨她,他愿意帮她吗?

徐知砚见久久未有人跟上,驻了足转过身去,目光落在她灰白的面色上。

他别开视线,面不改色又催了一句,“还不快过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递向她。

秦昭宁收了神色大步朝他迈去,也不再说什么,接过帕子擦了擦脸,肃好仪容,便跟他往角落的农家走去。

他身量长步子大,秦昭宁一时没能跟上,刚要出声,却见他放慢了脚步同她并行,又听他用仅能让二人可闻的声量问她:“昨夜你何时来到此处的,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幸好只是商议案子。

秦昭宁稳了稳心神认真答道:“到时还未天亮,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想着醒来便走,却遇上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徐知砚语气平平,“昨夜此处发生了命案。晨间村里婆子见这院门大开,在外头唤了几声却没人回应,再走进来见这旱厕中的死者,便赶紧来报了官。我们也是刚来到此处不久。”

说话间两人走到旱厕前,仵作周巡正在旱厕中验尸。

蒲州炎热,夏季长冬季短,寻常村里人都喜把茅房建在院中,虽有些麻烦,但室内却不会臭。

旱厕内的情形一览无遗。

死者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妇女,周身看起来已十分僵硬,酷暑已至,尸身的腐臭混合着旱厕的骚臭扑向秦昭宁的鼻尖,然她面上却未露一丝异色,只双目紧紧盯着那具尸身。

女尸脖颈上缚着一段红绸拧成的粗绳子,红绸的另一端系在旱厕低矮的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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