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道不同(1 / 2)
千禧夜里给公爹换烧伤疤痕的敷药,婆母在洗碗,她避着婆母问,“爹,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认他做干儿子?”
武长安怔愣片刻,微微叹息,“千禧啊,别怪我们,你娘她嘴上不说,心里最想孩子,去了战场,能有几人归呢?”
“爹怎么说丧气话呢!我们都该盼着他早些回来,不是吗?”
“是啊……我和你娘老糊涂了,你娘啊,她怕我哪天突然就死了……”
“不说了,不爱听!”千禧生气嘟囔。
武长安呵呵笑了,“好好好,不说了丧气话了……”
越说越活不下去。
千禧为了转移公爹的注意力,给他讲了那杏子街的梧桐树,“爹爹说,我该怎么办啊,要不要管呢,好像又不该我管,但若是唐琴总被疹子困扰,我又觉得这事情没完……”
武长安并没有劝千禧不管,而是十分认真地分析,“这事的确不好办呐!那些树都是百姓对芙蕖夫人的感激,砍了嘛,就像自己的心意被糟践那般难受。”
武长安思考了会儿,“嗯……你若直接管,会被人骂的,但若是有名望的人,有正当理由去做,这事说不准就是好事!”
“正当理由是有的啊,不起疹子就是最好的理由。但是有名望的人……江祈安算不算?”
武长安道:“名望是要累积的,江祈安还太年轻,哪来的名望!”
千禧轻笑,“也是,他现在是臭名昭著。”
两人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这么个有名望的人是谁,反正不能让江祈安去做,不然他一定会被杏子街的人骂得狗血喷头。
千禧果真为此失眠,临了天亮,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竟然梦到了芙蕖夫人。
芙蕖夫人没有脸,只是高坐堂上,底下都是她的儿孙,蹦?着喊她阿婆。
对啊,芙蕖夫人有儿孙呢!
千禧醒了,越想越激动,如果由芙蕖夫人的后人去劝说,打着替大家身子康健着想的名义,这不就变天大的好事了吗?
但千禧并不认识她的后人,只是想起了白沙书坊的乐夫人是她的侄女,正巧觉得她有事,便去找人吃吃茶。
乐悦见千禧到来,还未等人说明来意,就已然使人端来了上好的糕点。
白沙书坊内间,茶香四溢,格外雅致。
千禧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便先问了乐悦的事,“乐夫人是不是有话想与我说?”
“被你瞧出来了啊。”乐悦笑得温和,“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嗯,头一回见您,就觉得您心里头有事。”千禧捧着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得她眼睛都亮了,“乐夫人,恕我冒昧,想问问您是不是有了和离的念想。”
乐悦依旧笑着,只是眉头微蹙,“我有念想,但还没想好。”
千禧明白了,劝慰道,“既如此,夫人只能靠自己想了,非到万不得已,我们媒氏不能主动劝你和离。”
乐悦垂眸思索片刻,有些疑惑地开口,“嗯……什么时候才算万不得已呢?”
看得出,乐悦的犹豫在于和离的标准,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到了非离不可的状态,又或是心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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