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
贺小茶和沈钦一道走着,贺小茶在中堂前厅被父母责骂的坏心情已经散去了,此刻她脑袋里全是沈钦和顾宝珠的八卦。
她抻着脖子看沈钦,这狐狸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又美又冷。
贺小茶沉不住气:“沈狐狸,你和顾宝珠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你少装蒜。”贺小茶道:“自打我进了顾家,顾宝珠就和仕女图成了精一样,十二个时辰随时带着笑,嘴角的弧度都不带变的。唯独方才看你的模样,才有几分活人气。”
沈钦面色不改:“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又是无关,你不会别的词了?这也与你无关,那也与你无关,那什么与你有关?”
两人已经走进了春息苑,沈钦的步子缓下来,他盯住贺小茶的眼睛,认真道:“你。”
“嗯?”贺小茶没反应过来:“我什么?”
“你与我有关。”沈钦道。
贺小茶瞳孔震动,她本能地觉得跟一个狼狐同体人亲近不是什么好事:“为……为……为什么?”
沈钦见贺小茶是这种反应,又气又觉得好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原来是这样啊,贺小茶这才松一口气,但回神一想,这也不对啊:“我拿你当朋友,你想当我爹?”
缠缠本在倚着老海棠树哼小曲儿,见沈钦和贺小茶一道进来了,吓了个趔趄,赶紧迎上来。
沈钦瞟了缠缠一眼,未说什么,就这么和贺小茶闲聊着进了屋,缠缠大气不敢喘,跟在两人身后,乖巧得像是个让人拔了毛的鹌鹑。
沈钦坐了下来,贺小茶看着外头夕色浓浓,不禁开口:“就要宵禁了,你赶紧去医馆瞧瞧你的伤吧,我没什么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沈钦并不起身,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在桌子上,往贺小茶的跟前推了推:“我带药了。”
贺小茶懵了懵:“什么意思,要我给你上药啊?这这这……这不好吧……男女……”
“年年。”沈钦的双眸有委屈、也有哀求:“我疼。”
贺小茶见他额间还有冷汗,双唇也有些发白,顿时心生恻隐。是啊,他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挨了这么狠一道鞭子,不疼才奇怪。况且他是为了护她受的伤,她却因为男女大防想要逃避责任,这太不仗义了,不是她贺小茶的作风。
贺小茶很快说服了自己,她拿起瓷瓶,走到沈钦背后,慷慨激昂,义薄云天:“来!脱吧!”
旁边缠缠看得一愣一愣的,楼主他这未免也……
他可是沈钦!是照夜楼的当家人!两年前被东突厥余孽首领剌了七刀,于阵前烈酒消毒吭都不吭一声!
他刚刚说什么?他……疼???他要不要脸?!!
缠缠太过震惊以致口唇微张,回过神来便看到沈钦正在看他,满脸写着“你最好是别找死”,缠缠噤若寒蝉,赶紧低下了头。
沈钦此时正在褪上半身的衣裳,贺小茶内心感叹,这衣服果然还是要一层一层脱才好看,渭南工地上那些扛木料石料的番匠,穿的是套头的护心马甲,天热的时候一堆糙汉举着手脱马甲,就没有沈钦这种美感。
沈钦的衣衫很快褪去,一道红肿的瘀痕猝然映入贺小茶眼帘,她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伤痕……看着就疼,明日想必都要发紫了。
贺小茶用指腹剜了瓷瓶中的药膏,一点一点轻轻涂抹在鞭痕上。
这道伤痕斜贯沈钦整个背部,乃至贺小茶将沈钦的脊梁看了彻底,她难免出神,想不到沈狐狸看着清瘦,身材还挺精壮。
沈钦的皮肤偏白,但并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白,而是呈现健康的浅麦仁色。他的肩膀很宽,腰却是劲瘦的,后背的肌肉线条分明,但并不是那种骇人的雄壮。
贺小茶想,沈钦的身材倒不似他的脸,他一张脸俊得张扬,身段却是美得克制,真是好看啊,爱看。
想着想着,贺小茶突然觉得嘴角有一点点濡湿,她猛然惊醒,她居然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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