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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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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你一定要生生世世都记住。”

他走了,没再同我多说一句话,他上了火车。

我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姚瑛消失,过了会儿,我脑海中什么不想,想追上去。

突然一个人向我跑过来,拦在我面前,我仔细看去,这个人我认得,是沈柏寒的副官。

他笑吟吟走上来,道:“婚期将至,阮小姐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了,我奉命来请阮小姐回家,来得匆忙,礼数不周,如有得罪,多多海涵。”

这时,火车也动了,即将驶向远方,我看着姚瑛进的那一节车厢,我不晓得他是坐在哪里,或许是在我看不到的另一侧。

可是看到又如何呢?

“我只是来送个人。”我说。

他说:“我只是听从将军命令来请阮小姐。”

又是一个黄道吉日,据说还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只南城就有许多人家在这一天嫁女娶亲。

夜里,红烛摇曳,电灯也亮着,南城是通了电的,电灯不算普及,但许多人家里是有电灯照明,沈家作为名门,自然家中是有电灯。

此间明亮,我能看得见这婚房模样,无心欣赏,扫视了一圈,我安静坐着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沈怀遇进了门。

只有他一人,并没有闹洞房的,房中只有我们二人,一点儿不像是结婚。

他应该是有些喝了酒,随着他走近,我闻到一阵阵酒气。

我们的婚礼是中式婚礼,他还是穿的衣服,只是斜挂着一朵绸带制作的大红花。

这一刻,我深深感觉到我们之间鸿沟无限大。

我是凤冠霞帔,他是西服。

也不是没有相同点,相同点是我们同样还沉浸情伤,各有各的悲恸,不过这是我以己度人的想法,实际上我并不能看透他是在想什么。

他脚步有些虚浮,大约是喝得有些醉,我想了想决定过去扶他,被他拒绝,他退开,道:“不必。”

我收回手,坐下。

他沉沉地目光看我一会儿,忽而讽笑,又道:“你真是没药可救。”

他拿起了匏瓜做的瓢,慢慢倒了酒到里面,这瓢是喝合卺酒用的,我见状,拿了另一半,倒了酒。

他上一刻还拿着酒在手中瞧,下一刻就将酒泼到了我脸上,他冷冷道:“你真是不清醒,活活埋葬了自己,往后你必定要为你此时选择悔恨不已,你确定你要嫁给我?这酒能不能将你泼醒。”

我拿出白日和另一家新娘交换的手帕擦去了脸上水渍,平静道:“我选的,自作自受。”

他似怒极反笑,扯下来胸前红花甩在桌上,愤怒离去。

我自己选的,我自己受着,我再次告诉自己。

婚后我是住在沈宅,沈怀遇的院子里,沈怀遇院子是独辟出来的一块地方,在沈宅西南隅,据说是他十三岁时自己设计,那时他还没留洋,这院子还是园林风格,错落别致,是挺好的。

至少我可以独自安静在这里待着,无人打扰。

这院子很大,大到有些人家可能都没有这样大,所以沈怀遇回来并不和我同住,他住在书房。

他也不常回来,他常住学校或者是报社给他安排的住处,反正是有地方住。

婚后,我是几乎见不到他,因为我也很忙碌,我要管理阮家的所有事务,一开始是阿娘和我一起,后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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