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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史鸿他们这群人也通人情世故,很快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因此,也没有着意挽留,一群人各自凑了凑,用读书人的方式,奉上了不算太丰厚但是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的程仪,又相约到时候一起参加两年后的秋闱,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史鸿也跟在后面学习着读书人之间交往的方式,他仗着年纪小,不懂的便找人问,这些比他年纪要大一半或者一倍甚至是以上的同年们很容易从中找回了优越感,原来你小子也不是什么都懂的天才嘛,看来以前光顾着念书了,难怪呢!于是,自然很是热心地指点一二,史鸿受益匪浅。
过了半个多月,家不在长安的人陆陆续续都要告辞了,他们过一段时间,也需要去官学县学报道,继续念书,就算是几个确定要进国子监的,也要先回去一趟,跟家人说一声,也得回家走走亲戚,显摆一下,另外,国子监是需要住宿的,他们也要回去收拾一下行礼什么的,回头再来报道。
“鸿儿,你要去国子监住?”秦夫人大吃一惊,“国子监离得也不远,在家不行吗?”
史鸿解释道:“母亲,国子监说不远,离咱们家也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呢,何况,住在国子监,也能跟国子监的先生还有同学多做交流!”
秦夫人叹了口气:“你这点年纪,哪里照顾得好自己,你三叔家的泽哥儿在国子监待了一年,人都瘦了一大圈,你比他还小呢!”
史鸿哭笑不得:“母亲,哪里有这么夸张了!”他没有说的是,史泽哪里是去国子监念书了,天天跟一干荫生在一起鬼混,听说还没等他家里给他安排通房,就已经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偷偷去开荤了!
史鸿打定了注意,史鼎也觉得史鸿既然想要在科举这条路上走得更远,那么,在国子监建立一些人脉自然是很好的选择。史家如今固然勉强算得上煊赫,但是终究影响力有些欠缺,其实,给史鸿找一个清流中的大儒做授业之师是最好的,只是,史家跟这样的人没什么交情,而且,他们也未必看得起史家,别到时候反受其辱,让史家成了笑话,倒不如让史鸿按部就班在国子监念书,国子监的那些官员固然职位不高,可是,能入国子监的都不会是什么庸才,在清流中都有些名声,史鸿天资不差,也努力,可能一开始的时候艰难点,日后自然会被人瞧见他的能耐,想要出头就简单多了。
史鼎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答应了下来,秦夫人自然不好反对,去国子监念书自然不能呼奴使婢的,不过带个书童却是可以的,史鸿身边配的几个小厮本来就有书童的作用,秦夫人挑选了一下,又闻了闻史鸿的意思,最终选了大管家史忠的小儿子,被史鸿取名叫心砚的。心砚从小就是被史忠按照给史鸿做书童的标准培养的,长得清秀干净,手脚利落,能说会道,接人待物也有一套。
史鸿对此还算满意,然后就有些头疼地看着秦夫人让人给他收拾被褥衣服,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光是帕子汗巾荷包香囊就弄了一大堆,又担心史鸿出去应酬钱不够花,一边给史鸿涨了月钱,从原来的十两涨到二十两,已经与秦夫人自己平齐,私底下又塞了一个装满了银锞子的小匣子给史鸿,让他可以拿去打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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