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2 / 2)
他背手向前走了几步,不知如何表达安慰,却又觉得浊姬最不需要安慰,如此无望,好似天方夜谭,却也能坚持个百千年,安慰对浊姬而言又有何用呢?
“随便做什么,我已蹉跎了许多年岁,不怕再多些岁月。”浊姬面上笑着,双眸含泪却未落下,一伸手,名唤玉京的骨鞭飞身到她手里,就好似滑溜溜的泥鳅,乖乖钻到她脊背里去了,“你应懂我。”
“可你下手实在狠辣了,每次我都免不了与受死之人共情一番,再看上一遍临死之前的惨状。”九离无奈垂头摇了摇,嘴角荡起一丝苦笑。
“我那叫以德服人。”浊姬撂下一句话,扭动身子往肃辛城内的方向走去。
九离却是全程盯着那条骨鞭钻入她身体半天说不出来什么,好一个以德服人,德不服便打服,一条命对九离来讲也算不上多么金贵的东西,只是如浊姬这般送人往生,怕是违逆了天道,太过执着,杀伐之心过重,总该担心害了她自己。
见浊姬愈行愈远,九离实在无奈传音问她:“这也算是以德服人?”
谁知伴着风传来浊姬的回答:“谁让他打不赢我的,此便是德。”紧接着便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悠然飘远。
浊姬就着三分清醒七分醉意跌跌撞撞行在路上,身子好似卷入风中的蝴蝶那般轻盈,笑着唤了句:“酒来!”
抬起一只手,一阵荧光之后果然掌心端放着一只小小的酒坛,仰头就着北风将一坛高粱烈酒饮下,余光瞄着天上的灿星,终是累得合上眼皮,一口温热的咸,溶着满口的辣,倒在了路边的荒草堆里,酒坛落地砸出一声响亮。
“何所求,无所欲,君无挂牵仙游去,留妾日日满愁绪。”躺在一层层蓬松杂草上,伸手轻轻触摸着脖颈与脊背连接之处,一脸似哭又似笑格外感伤,“别家鸳鸯成双对,自家飞雁孤零零。”
九离端着那柄鹤引,站在原地许久未走,不知怎的觉得胸口有些闷,但也仅限于此了,轻抚幡柄侧头问了句,“你是想留还是想走?”
眼前一片空旷荒芜,这么一条小土路就成了来往此处的唯一道路,使得这话乍一听还有那么点儿?人,不知道他是在同谁说。
鹤引幡顶红色宝珠缓缓散着荧光,紧接着铜制鹤头在夜里映出一个虚幻光影,引颈长鸣如泣如诉,在这般荒凉的地方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既不想留,便放你走。”九离掌心散出黄色荧光,术法如绸缎缠绕鹤引,铜铃之声刹那间震耳欲聋,紧接着方才被吸纳进招魂幡的神裔元神被放了出来,飘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向着南邵方向飞去,周遭终于陷入寂静。
“要是北禺人也都能归家,该多好。”说这话时九离的神情些许落寞,眉宇之间沾染了荒山的寒凉之气,他对生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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