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2 / 2)
说起来归巢也算是这医馆常客,只可惜它所求的化人之法并非是实在的身病,而是心病,正因如此,它连年三番五次来找镜婆也是做无用功,但却在白费力气的路上愈行愈远。
镜婆子满面愁容,深深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怎么今儿一个两个都赶在一块儿了呢?”
眼瞧着镜婆背着手一步步往门外走去,归巢的心思早就被绸桑看了个透彻,“许是瞧见什么触景伤情了,人家来都来了,就算是看主子面子,总是不能撵走的。”说着,眉眼之间带着笑意望着如走地鸡一般的归巢,多余的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鸟毛之下遮着羞红,面对替自己说话的绸桑很是感谢。
喧闹随着人散而去,绸桑怅然望着窗前白茫茫一片,不是雪,尤胜雪,随手那么一搭,摸到一处尖锐,无心却使得剪刀划破了手,鲜血如珠绽在指尖,十指连心,原还发着呆这一下倒是彻底将心思拉了回来,只是他一边儿瞧着自己指腹上的伤口,转眼余光又瞥向了躺在床上的少白。
纱帐如似半更雪里女娘的袖子,被风吹得缥缈如似仙人下凡时一伸手招之而来的薄雾,绸桑提袍上前,木榻对面的铜镜上映出一张白皙的脸,五官巧夺天工如似神工塑造,但还是清瘦了些,再抬头时窗外已是明月当空,寒气与热气相交相织,不禁扯了扯衣袍将自己裹紧些。
少白许是做了噩梦,紧紧蹙着眉,手里攥着被角,身子也跟着颤,正在绸桑低头垂眉之时,将这些尽数揽进眸里,这才替她扯了扯被子,谁知道少白正巧在这时醒来,睁着溜圆的眼睛,两人来了个对视,猝不及防,一个吓得从木榻上坐起身,另一个退后好几步远。
少白像是大病初愈,脸色苍白,身子无力,再也没了折腾的能耐,否则大概早就飞到房梁上去了。
第一眼看去绸桑还是好好的,第二眼再见他时却已然红了眼眶,蹲下身子,用自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关切望着少白,“就知道你是个会撒谎的,说好了日日来陪我,今日就没有来。”声音就像是吃了口绵软却不甜腻的点心,令人无法自拔也不忍拒绝。
他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另一只手拖着被角送到少白的怀里,眼见着少白面上生了些许愧疚之意,挣扎着愣是要与绸桑解释,他这才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坐到榻沿安抚,“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怪你呢?知道你受伤了,我来看你。”说罢,又将少白按在榻上,整理好荞麦枕头,还细心将少白墨黑如瀑布般倾泻的长发拢好,免得挪身子时压着,从袖口里取出一把匕首,笑盈盈递给她。
少白觉着欣喜,自己当时晕倒在山洞里,之后的事一概不知,生怕将巽二丢在那儿,初醒时支棱着身子望见躺在桌子上的兑一,现在手里又拿着巽二,心里算是安下一半儿,就是还有一半儿悬着呢,“隐呢?怎么没瞧见他?这是哪?”
“他……”绸桑把玩起少白顺滑的青丝,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把梨木梳子,许是心里在盘算什么,手上动作没有空余心思在意,梳来梳去一直在发尾磨蹭着,垂头笑谈:“这儿是医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他跟着首领去谋差事,就是那个一身黑衣、头发跟狮鬃一样的男人,你见过他,他叫云起。”
“谋差事?”少白猜想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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