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2 / 2)
窗扇斜斜敞着,楼体四周围装饰以各色花球,整条街再也没有比它更亮眼的建筑了,比珍宝铺子里的工艺品还要精美。
“可我一无心悦之人,二没有孩子,三不是商人、四不是放牧归来的牧民,哪里有理由进去?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少白虽双眸留恋,可还是从人群之中寻了个狭小缝隙,打算就此钻出去,奈何人流像是海浪般一浪接着一浪,半晌也走不出人墙围成的圈儿。
绸桑从拥挤的人群中将她一把拉到身边来,两只手从背后环住,轻轻捧着少白的脑袋瓜儿,帮她转了个合适角度,微微弯腰下巴抵在她头顶,朝花楼伸出一只手,指尖指了去,“你瞧那人可眼熟?”
灯火下男人头上的白玉冠被照得光滑闪亮,红着一张脸,高举手中酒盏,一步刚迈出去像是风吹树上熟透的枣子,摇摇晃晃就是不倒,折扇坠在腰带下面随着他的身子一并晃,酒量不大好却非要饮酒的人不是白公子又会是谁呢?
少白惊呼一声:“白公子?”
“这花楼冬建春拆,他今年生意做得很是不错,非要做这花楼第一人不可,这不?花楼一建成他便第一个来此宴客,一是为博个彩头,二是明年来往的客商没人会不晓得他。”绸桑笑着解释。
“他年年如此吗?”少白打心眼里觉得白公子实在过分张扬,从前在半更雪里便是如此,他从不介意别人是否讨厌,也不在意大家是否喜欢,只讲究个排场,声势越浩大越好。
但在半更雪如何作妖总是比不上在这花楼里肆意,依着浊姬的性子,没人能在她的地盘胡作非为,即使是白公子也不例外,长久以来也算消停,而今在花楼里却全然不同。
绸桑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往年他还没这样大的能耐。”声音断断续续,被拥挤的人群推搡着走走停停,即便如此还是用臂膀尽量圈出一块儿相对安全的地儿留给少白,免得她被人流带走。
“可我们来这儿是为何?难道说他邀请你了?”少白不解望着他,从上次婚宴便晓得绸桑与白公子交情不浅,但商人夜宴,邀请他个书铺店主作甚?
从那花楼敞开的窗户望进去,几个举杯与白公子同饮之人浑身金石玛瑙做缀,俨然是富得流油,她与绸桑显然格格不入。
绸桑笑而不语,默默牵起少白的手避开人群往花楼后面走去,几个小厮将花楼围个水泄不通,眼瞧着向上的木梯陡得很,少白打了退堂鼓,对这新奇事的耐心也一点点散去。
人群忽然向着花楼门前挤过去,少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何事,便听见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小厮也纷纷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绸桑突然扯着她噔噔噔爬上木梯,待等攀上高台之后跪在地上往下看时,那些人仍围在花楼前,没人察觉他俩偷偷混了进去。
“这也行?”少白觉着实在离谱,此时她往反方向看去才晓得是有人往花楼下扔银钱才引得人人都去捡,哪怕是拾到几个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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