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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坐弹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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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侯手握五万亲兵,军功显赫,一直以来都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他性情刚直,对党争不屑一顾。他当初也不是没有动过拉拢他的念头,只是当时他已经笼络了羽林中郎将,也未太对广阳侯太过上心。

大皇子行迂回之策,从广阳侯的妻室入手,确实是一妙计。

当太子与大皇子都在为空悬的太常一位而心急如焚之时,将原先的太常拉下位的骆禅檀却难得空闲,在神暗司内养伤。

他的伤裂开两次,在床上趴了半月有余才能下地行走。

陶昭南在神暗司的日子也是日复一日,白日里要习武读书习字,夜里要学琴学下棋,还得照顾骆禅檀的饮食起居。

池谓待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在他的训练下,陶昭南的进步飞快。只不过,她的水准依旧还是刚入门的学童水平,打不过神暗司内的任何一个人。

比起习武,陶昭南在读书和下棋这两方面要更精进些,成果也更显著。

夜里,陶昭南将棋盘摆在骆禅檀的床榻边,二人对阵。

刚开始,陶昭南连黑子先行都不知晓。不过短短半月,她已经大概摸通了围棋的思路,不再是直截了当,随便一眼就能识破的围追堵截。

骆禅檀并不是要陶昭南的棋艺有多高超,他要教会她的,是棋盘上的生杀予夺,计策权谋。

棋子进可攻,退可守,纵横之道,就在棋盘之上。

“知道以退为进了。”骆禅檀一眼识穿,并未中计,反倒是一子堵住她的后路。

她又输了。

准确地说,她从未赢过。

和他下棋的这些天,她一盘都未赢过。不过她也不恼,她清楚自己和骆禅檀是云泥之别。骆禅檀看她在棋盘上的小把戏看得清清楚楚,就没有能逃得过他眼睛的。他若是心情好,还会在能一招致胜的棋局里放过她几回。

他就像是一只胜券在握的猫,玩弄着一心想着逃走的老鼠。

随着和他对弈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的棋子能在骆禅檀的手下存活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因此,她也渐渐熟悉了骆禅檀的下棋风格,以及她似乎能够借此稍微摸清楚一些他的性格。

骆禅檀不喜欢一击即杀的下法,他总是留有余地地让对手以为他并未看出自己的破绽。然后,在即将逆转局面的时候突然杀你个措手不及。

在陶昭南眼里,他就是一个极其恶趣味的人。

“还要来吗。”骆禅檀抬眼去看她。

今夜,他们已经下了四盘棋,临近子夜。

陶昭南摇了摇头:“不下了。”

再下还是个输。

明早还要早起习武,她得回去养精蓄锐了。

她动手开始收拾棋盘,将黑白子放回到棋篓之中,又将棋盘端回到外间去。

烛火下,骆禅檀看着她的背影,长发及腰,发尾随着走动微微摇晃,他的视线自然扫过她的腰际。

衣带勾勒,她的腰似乎比之前更瘦削了些,不过她的面色是相较之前更红润了。

“我替你灭灯。”陶昭南替他熄灭屋内照明的烛火,只留了窗边的一盏。

他习惯夜寐时留一盏烛火。

这事是陶昭南意外发现的。

她替骆禅檀的屋内换蜡烛时注意到,他屋内的蜡烛,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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