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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悄然退下后,元孟靠坐在榻上,用搁在方桌上的那只手臂斜斜撑着头,正闭目养神。
燕檀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和发髻,坐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盯着香炉发呆。
他好像知道了她与安归曾是旧识,但却并没将她怎么样。
此时从殿门外走进一名面生的侍女。她脚步极轻,快步走到燕檀身边,附在她耳侧说了几句话,燕檀便起身欲要同她一道出去。
“你去哪里?”
身后蓦然响起一道沉沉的男声。
燕檀转过身去,向元孟行礼:“国王陛下派人传我前去一叙。”
元孟睁开眼睛,从榻上站起身来,向燕檀走来。他用眼睛略略一扫,那前来通传的侍女便同殿内侍奉的其他宫人一道退去了殿外。
“我本不想如此行事的。”
元孟与她离得很近,他身量高出燕檀不少,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元孟眯了眯眼睛,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威胁之意。
“我总想着,若是你能够心甘情愿,于你我和两国都很好。甚至你同我偶尔藏些小心思,我也可以装作不知晓。但如今你与安归走得太近,令我十分不悦。”
“枕枕。”他伸出莹白修长的手指,从少女的脸颊划到下颌,而后微微抬起她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恐怕需要知道,即便安西侯称病不肯见我,我要娶你也有许多方法。我已差人将证据送去了蓟城,只需几日,赵国皇帝就会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华阳公主。而你则会被天下重新承认,在这里同我成婚。”
燕檀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眼睛撒谎道:“我没有想逃,殿下。”
元孟勾起唇角笑了笑,继续道:“这样很好。安归从小就被送去了匈奴,在匈奴十年,早就算是匈奴人了。我一直疑心和亲使团被刺杀背后同他有关。枕枕,你可千万莫要轻信谗言,再将这谗言说与不该听到的人。毕竟,你的身后是整个赵国。”
这无耻之徒竟用赵国来威胁她!
燕檀怒气上涌,又想到安归曾对她说的那一句“快变天了”,心知无论如何,她再也不用同元孟虚与委蛇很久了。
既然他对她玩弄话术,那就来比一比谁更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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