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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启动了电梯,下到地下。
想象中蜂拥过来的虫族士兵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是,除了实验室的应急照明灯在滋啦啦地闪烁,整片地方安静地可怕。
希尔洛借助夜视镜看清了地面上黑乎乎的东西,是遍布的尸体和正在喷涌的热血,墙上,实验台上,天花板上,每个角落都在静悄悄地滴着血,配合损坏的应急灯阴惨惨的光线,整个场景简直毛骨悚然,宛如身临地狱。
希尔洛忍住因浓浓的血腥味翻涌上来的恶心,顺着血迹指引的方向毫无顾忌地奔过去,他隐约听到了丁点呻吟,即便不确定是谁的,他却撞开门冲过去了。
门后是一间宽广明亮的屋子,显然这间房间的保护等级更高,拥有更加独立的供电设施以防意外。
在一排排破碎的玻璃仓之后,有什么东西听到了动静,动作僵硬地扭转身躯,在用充血的眼睛费力看清来者长相之后,不敢置信,拼命挣扎着扶着满是玻璃渣的柱子站起来,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朝希尔洛的方向奔过来。
他满身是血,尤其是腹部,即使被手捂着,也止不住肉沫和内脏从横贯腹部的巨大伤口的边缘挤出。好不容易走到了离雄子两步远的地方,却退后一步停下了,艰难地喘了口气,自嘲地笑道:“都是血,会弄脏的。”说话间,不断有血从口角溢出,可能是流了太多次,曾经或蛮横或温柔亲吻过希尔洛的嘴唇布满了黑色血痂。
希尔洛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通通在这一刻碎成了齑粉。
他身体先意识冲过去接住雌虫摇摇欲坠的残破身躯,小心地将他护在怀中,嘴唇张开几次,喉咙却干涩痛得发不出声音。
“雄主……”阿内克索的手指无力地揪住他的衣领,雌虫神情悲戚,也许是见到了所爱的缘故,绷在精神上的最后一根弦崩溃得断了,他将头埋进雄子胸口,抽噎着重复道:“我……对不起……对不……起……”
希尔洛握住他满是血污的手,不断亲吻他的额角,声音颤抖:“没事了,没事,一切有我。”
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四位将军在沉痛和震惊中来回煎熬。
终于写到了我想写的地方,元帅肚子上的疤的来源就是这个了
本来只想简单交代一下的,谁知道越想越不对,只能硬着头皮把中间细节多多少少补上,爆肝写了一堆,我现在眼睛都花了看不清屏幕有虫明天再改了
我也不想虐的,也不要打我,下面应该都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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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自豪脸)我老公可是皇子,血赚不亏,你们羡慕不来的
蒙蔽的部下们:你?????
第十七章僭越
阿内克索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冰凉的金属扣住四肢,温度冷得像呈放尸体的停尸间,也许就是停尸房也说不定,他记忆混乱,自我意识模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悬在头顶的两盏大排灯发出刺目的白光,他使劲眨了眨眼睛,靠生理反应逼出一点泪水,干涩的眼球转了转,无神地看向一边。
“终于醒了。”声音溢出了怨恨。
有虫背光走了过来,阿内克索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要跳起躲开,比他手臂还粗的精钢镣铐牢牢将他钉在手术台。
他看不清来者的脸,不仅是背光的缘故,他用力去辨识,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团混沌模糊的黑色轮廓长什么样,只有浮动的色块,能勉强辨认出五官的位置。
“………”
阿内克索的听力感知似乎也出现了问题,他小幅度甩了下脑袋,还是听不清对方蠕动的焦炭色唇片在控诉什么。
雌虫看到一把刀没入了他的肚子,他想起来了,那把刀属于他。
没有痛感,仿佛钢刀割穿的是他虫的躯体,他没有丝毫感觉,有一种在看黑白默片的无聊感,甚至是平静得注视着黑影残暴地一次又一次将刀拔出再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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