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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VTA每一次主动出击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这次也不会例外。阿内克索怕自己关心则乱，不得不寻求帮助。

布尔诺迅速反应道：“你是想说，他们在被连续端掉数个后方指挥营，失去了商界的资金支援后，是什么给了他们自信让他们重新跳上舞台？”布尔诺思索着，斟酌用语，“又或者说，他们有了什么新的把柄，这个把柄一下子厉害到让他们有了必胜的信心？从而连暴露自己也无所谓了。”

阿内克索因他的话有了可怕的联想。

布尔诺回想了一遍阿内克索的描述，捋了捋，再把细节挑出来：“您说，苏黎直接向您发起挑战？如果VTA想羞辱军政府，没必要直接指名，这么做多此一举，还大可能会激怒我方。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布尔诺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下，将所有细枝末节连在一起，答案昭然若揭——

“他们是不是——”

“我猜到了，那个首脑，现在应该围绕在希尔洛身边。”阿内克索疲累得闭上眼，用额头抵着手肘。

不仅如此，希尔洛一定也清楚首领的身份。那个他不愿意说出信息的雌虫，突然解雇他派去所有护卫的反常举动，争吵后执意断清关系，不带亲昵得离开。他早该察觉到的，恨只恨小坏虫滴水不漏，根本没给他机会。如果不是首领方突然出牌，阿内克索还想不到这一层。

竟然敢逃离妻子安全的保护区，独自跑到加害者身边涉险，看来他不好好惩罚一下任性的雄虫是不行了。

“这样一切就能解释通了。他们的确拿住了你最大的软肋，随时能对他下手，当然有恃无恐。”布尔诺不知道该怎么同情上司。

“恐怕不止如此。”阿内克索苦笑，直觉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有更直接的理由让VTA无所顾忌。比如，他的雄主和对方坦白，已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还适当给了那只雌虫机会的暗示。

当天晚上，一艘星间飞舰上在管制航道内大摇大摆通行。

舰舱的小型休息室装饰华丽而不失精致，仿中世纪的弯脚椅，悬挂着的古董画真迹，用来盛放冰块的粉水晶小碗，处处彰显着主人对生活品质的追求。

不知怎么，L先生坐在那张做工考究，用金线银丝绣出满格花纹的扶手沙发椅上，还没有遥远的家中那张风格简洁明了的黑色皮质沙发舒服。

“塞勒斯提亚，你早该回归我身边了。”首领今日心情不错，换了张稍显俊美的面皮。他坐在雄虫正对面，慢慢呷了口酒，朝L先生举杯，“干杯，为了你的新生活而庆祝。”

“干杯。”L先生露出不真诚的笑。

“塞勒斯提亚，你真是让我惊讶。你心肠很硬，能抛下亲子和怀孕的培养皿；你手段高超，重伤暴君，还能全身而退。塞勒斯提亚，我每次听到你的消息，都觉得乐趣十足。”首领的语调高扬着。

L先生轻声低笑，“言过其实了。培养皿就算有孕，也是SSS级雌虫，你对SSS级有什么误解吗？采取非常手段，再了断干净，不过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好让他死心。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轻易放过我？”L先生的本真容颜极具魅惑性得展露笑容，上扬的眉梢若有若无流出一丝挑逗，叫虫看了一眼就口干舌燥，“你又为什么不杀了我，还奉我为座上宾呢？”

“答案都是一样的，你们只不过是跪倒在我脚下的狗。”

首领转动手腕，晃着酒杯中的暗色浊液，却透过杯壁目不转睛盯在雄虫身上。他停下动作，仰头一饮而尽，托着杯底稳稳将它放回了餐盘原位，摆放整齐，再慢条斯理用白巾蹭去唇角的湿意。

“塞勒斯提亚，很快你就会知道谁乖乖做狗那个。”

“我拭目以待。”L先生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反而更引起了首领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