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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洛能听到却不会传到前排后排虫去的音量说:“我们的家快要建好了,我擅自去掉了赘余的地面建筑,只留下三分之一的面积,你有什么想添置的设施吗?什么都可以。”
希尔洛没料到他会忽然聊起这个,有点突然,也有点无措。说实在的,他还没有真正去考虑婚后生活的图景,更没意识到他们俩应该有个名为“家”的共同住处,一直下意识认为分隔居住在不同的宿舍区,偶尔在一起解决生理欲望,这就足够了。
“咳,”他有了发问的欲望,清清干涩的嗓子,“怎么......”
阿内克索迅速解释道:“是我擅自的决定,如果想惩罚我之后推倒重建也可以的。我想尽可能在家中缩短空间距离。”
雌虫直白而坦然得告诉他:“缩短你我的距离。”言毕,他观察着雄性的表情,期望他不要因为自己放肆的发言而动怒。
希尔洛本想回答说随便你,但觉得这样太过随意,反而会显得自己不在乎似得。他并不想传达出错误的意思,就换了种说法,以一个未来雄主的口吻说:“这种小事不需要过问我,按照你的设想去办就好。”
夜色更暗沉了,他们的低声交谈在长长队伍在泥泞道路上行进的啪嗒脚踏声中隐没,离第四撤离点还有至少5个小时路程,这场折磨最早得在天亮时刻才会终结。
阿内克索的小指头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饱含感激得说:“谢谢您,雄主。”
只是这样一点决定权的小让渡就能令雌虫感动不已?希尔洛搜索着他仅有的雌雄相处知识,并没有觉得在无关紧要的事上给予雌性负责的权力有失逻辑性。
决定权一直都在他手里,这才是核心问题。
负重二十公斤也许在日常不算困难,放在一具被疲劳连续轰炸了两天的躯体上简直是致命的。希尔洛沉默得和雌虫并排走着,看不到末尾的队伍无声穿梭在山谷,喘息声和心跳声此起彼伏,希尔洛根本分不清哪道是别人的,哪道又属于自己。
开始爬坡,他松开了雌虫的手,跨过一块石头,忽然感觉背后轻了许多,以为背包漏了,里面潮湿的沙子掉出来减轻重量。他急忙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只裹着和他一样粗糙的综训服的手臂。
“我托一会,你缓缓。”阿内克索想直接上手替他按摩僵硬的肩膀肌肉,可现下不是合适的场所。
希尔洛拍开他的手,扯过来,低声警告说:“别想帮我作弊,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成绩。”
雌虫讷讷得说:“抱歉。”
倒也没到需要抱歉的程度。希尔洛只是想小小提醒他一下,至于雌虫的心意,他照单接下。
同时在攀爬缓坡,阿内克索的手在夜色遮掩下依旧固执得寻找着雄虫的手掌。等他们重回平地,阿内克索才终于找见了空档,一把攥回了那只瘦弱得多的手。
冰雹化作了一场大雪,纷纷落落飘散而下。
希尔洛低低喘着气,大脑暂时缺氧,他脑袋不太清楚,被牵住了手反抗了一下也就作罢了。但当他回过神来,发觉捏在他手背的手指滑腻腻的,他抬起自己的手观察了一眼。
“你流血了。”
希尔洛这么说着,松开手,改为抓住了雌虫,捏着那根淌血的手指自然而然得塞进了口中,舌尖轻舔伤口处,被他含住的手指刺激得一缩,血液的腥甜蔓延在舌根,他才恍然惊醒,直接愣在了原地。
比他大了十一岁的雌虫也好不到哪去,呆滞得望着他,表情混杂了太多感情,无法言语。
他们像两个傻乎乎的愣头青,呆站在队伍的中间,军虫们从他们身边串流而过,投去疑惑的目光,他们恍然未觉,眼中只有彼此,两颗燃烧的心交熔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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