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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退烧了啊……”他们回到床上,希尔洛自言自语着。

只能说,不愧是SSS级的体质,自愈能力一流。

阿内克索已经恢复了精力,骑在雄性身上把奶子送到了他嘴边,温声说:“就说你多虑了,这点小问题分分钟就好。”

希尔洛却有点怅然若失,摸着阿内克索恢复正常体温的身体,回味了下雌虫刚刚短暂表现出的茫然和迟钝,失落得说:“好不容易才发烧一回。”至少给他一点时间,欺负欺负这只平时过于张扬跋扈的老虫也好啊。

阿内克索笑开了,纵宠得说:“好吧,下次发烧我就不吃药,叫你玩个够。”

雄性知道他又往某些淫秽的方面想了,碧眸娇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

刚脱出口,希尔洛想到,这只虫一定又要回答“我脑子里都是你”了。

果不其然,雌虫接得极其顺口:“我脑子里都被你塞满了,哪还有地方放废料。”

“下次要告诉我。”希尔洛吮了下他的乳头,听到他轻轻“嘶”了一声,似乎是被舌头舔到了痛处。

“好。”雌虫搂着他的脑袋低沉应答。乳管塞住了,雄性的一嘬吸,整边细密的神经都在抽痛,阿内克索硬是把呻吟憋在嗓子里,维持着语调平稳,提醒着雄性:“雄主,吸出奶要吐出去,别喝,我发烧,可能有细菌。”

“我可不是抵抗力为零的新生儿。”希尔洛冷嗤道。

“也是。”阿内克索尽力放松身体,轻松得说,同时在雄虫注意不到的地方攥紧了被单。

从那天之后,希尔洛突然加强了对雌虫的关注度。阿内克索简直受宠若惊,一向外表疏离,不善表达情感和关心的雄虫开始屡屡和他进行亲密的肉体接触,有且不仅限于冷不丁得抚摸额头,贴脸,摩挲脖颈。

阿内克索猜到了他这么做的意图,却没有急于戳穿。他怀着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偷偷享受着雄性不言说的关切。

如果每天都发烧,每天都能享受雄主的疼爱就好了。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过不成熟,但忍不住开始希冀下一次乳腺发炎的到来,还希望它来得猛一些,时间长一些。

如果他不是体质这么强的雌性,应该偶尔能因为生小病而得到额外的爱抚吧。

但他真的是那种软弱雌虫的话,就根本不可能得到希尔洛。自己都没法照料好,还怎么去守护雄性。

他陷入了矛盾之中,反反复复得煎熬,折磨着自己。

灰蒙蒙的云层在天穹凝聚堆积,一场风暴即将扑向大地。低气压让换气变得不那么顺畅,阿内克索朝落地窗外瞄了眼,这会一片死寂,树叶纹丝不动,相信不过十多分钟就会骤然刮起狂风暴雨了。

他打开了换气系统,加速屋内的新鲜空气流动,多少驱散了一点沉闷。有着微卷褐色长发的美人清静典雅得踱步过来,关上了书房的落地窗。

阿内克索抬头凝望着他,不由自主就受他感染,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他穿着黑色高领羊绒毛衣,仔细得贴合了上半身的身形,勾勒出他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肋骨延伸之下蜜蜂似得细腰。黑色的织物映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清透,黑白对比出容貌的冷冽感。

他像这样站在窗边,乌云间透下的微光映照着侧颜,发丝松松夹在耳后,下颌的线条清晰而优美,宛如雕塑般精美的身姿在转头和雌性对视的瞬间变得活灵活现,有血有肉,一抹难以察觉的温度在冷艳的绿眼睛里浮现。如果没有那丝丝热度,他更像是一副静谧昳美的传世画作。

他只有看到我才会这样。只有我,能让这朵雪山上的高岭冰花,悄然融化。阿内克索想到那道眼神的归属者是自己,就有了幸福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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