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番外?咯吱咯吱的床[番外](2 / 2)
一个猝不及防的挺身,床又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两人都笑出声,不管了,今夜就这样,谁叫久别重逢,久别重逢不都如此。
瑰色的天幕映入小窗口,二人挤在小床上还舍不得睡,用平和的声音一句一句诉说几年来的境遇。公仪林玩弄陶修的长指,突然感慨一句:“早知此床如此有雅趣,嗯,当年刚认识你时就该试试。”
“如何试?”
“像刚才一样。”
陶修沉吟片刻,冷静的回击他:“你得庆幸自己克制住了。”
“你想怎样?”
“我会??”
公仪林翘起身等着他回答,轮廓硬朗的面部越来越受看,陶修拿手指碰了下他的鼻梁,温声道:“算了,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可能不会恨你。”
“看不出来啊康乐,你居然是个看脸下菜的人?”
“自然,你也得庆幸这几年我身边没出现比你还好看的人。”
“几年不见居然长本事了。”公仪林迅速钳住陶修双腕朝他肋上挠去,陶修边求饶边笑:“没有没有,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床咯吱咯吱又叫起来,其音律韵味深远。
(二)萧辙的选择和吃不上的栗子
全家搬到漳南的第四个月,一切都按部就班安顿下来。
陶修借公仪林的光,在县署谋取一份稍微体面点的差事,给公仪县尹抄抄文书、整理卷簿,县里发生血案时,陶修也会带刀赶往现场协助侦查。
公仪林每个月都亲自把陶修赚的一点碎银亲手奉上,一成不变地替他惋惜:“大材小用了啊康乐,以你的才干我真该把你举荐给元意,可惜……”
对各亡一国的二人来说有太多可惜,他不能举荐,宁愿就这么放在身边守着他,看他高高兴兴赚取不足二两的碎银。
“经历那么多血腥,任何高官厚禄都动摇不了我,”陶修把俸禄平摊在案几上数了下,自言自语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买来送你。说实话,若是这个天下再乱一次,我只会冷眼旁观,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拼命,厌了,付出的东西从来没有同等的回报,反而落了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公仪林抱臂坐在对面瞧他认真数钱的模样,笑说:“嗯,我也跟你一样,只想安安稳稳过我们的小日子,至于天下大事,给那能逆天改命的人拼去。今日天气正好,跟我去集市上转转,我想吃栗子,就用你的钱买。”
陶修一把收了钱装进布袋,起身道:“嘴叼,今年的栗子刚熟就给你记上,走,我带你去。”
二人快要出了县署大门时,萧辙追上来:“父亲,又不带我?”
公仪林站住脚等他:“叫谁?”
“自然是??”萧辙往陶修跟前走,贴近父亲的身子,猛地站直腰杆才斗胆说:“自然是我自己的父亲,你和我爹关系虽好,但你别想让我叫你爹,一个人岂能有两个父亲,义父也不行。”
“小兔崽子,跟你亲爹一样,伶牙俐齿。走,那就跟叔父吃炒栗去。”
三人刚出大门,一辆马车正好停下。
守门的护卫正要把车驱赶到别处去,车帘掀开,从内走下一个年轻男子,此人目如朗星,唇如涂朱,一举一动风雅超群。
公仪林当即认出了他,还在心里嘀咕一句:“女娲娘娘给萧家人捏脸时心情一定很好。”斜眼又瞧了下萧辙,但愿这小兔崽子以后别出众的厉害。
“萧颐,你如何会来这里?”公仪林和陶修同时上前。
箫颐对陶修行礼道:“兄长,我来看看小辙。”
之前箫颐和陶修约定好每隔五年探视一次萧辙,因此前的种种动荡,直到今年箫颐才抽身各方打听到此。这是他和萧辙第一次见面,一眼就认出站在陶修身后的孩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萧辙长得很好,浑身上下透着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的精明神采,哪怕在亲生父亲跟前长大也未必有现在的灵秀,箫颐觉得此趟来的目的恐不能达成。
几个人在厅堂落座后寒暄一阵,箫颐还是试着说出此来的目的:“当年弟妹亲手把小辙交到我手中,我本不该轻易就让你带走,”他望向陶修,“但当时你的处境……如果我不给你,恐怕你也没信念活下去。过去的伤痛总会被这十年光阴磨平,兄长应该也早就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萧辙我想把他带走。”
不等陶修反对,公仪林就先拒绝:“论血亲,萧辙和萧康乐的关系比你更近,论感情,他们父子二人相依多年,从没长久分开过,论托孤一事,萧蕴夫妻二人临终前亲口嘱托这大伯抚养他长大,论抚养萧辙的能力、财力和成长氛围,你更不需担心,休然兄现在可是我漳南县最出色的巡检,每月俸禄足够养好儿子,何况,萧辙的祖母也在此,论……”
“停,停,我已知道了。”萧颐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转首对陶修说:“我并不知二娘也在兄长身边。只是二娘年纪大了难免精力不足,兄长敢跟我保证这些年来小辙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委屈?兄长有妻有子,能将小辙与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哪怕有一点点的不便,也请兄长明说。”
这回又不用陶修辩白,一直在堂后倾听的萧辙走出来,在箫颐面前跪下来,诚恳地回答:“侄儿在后面听了这许久,明白叔父来此的目的,侄儿先谢过叔父多年的挂怀。我父亲,也就是我大伯,三言两语并不能说清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他教我读书知礼,教我习武强身,把全天下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我,我只想说,别家的亲生父亲待儿子也未必就比我们父子二人好。能在父亲身边长大,侄儿真的很幸运。”
本来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萧辙又狗尾续貂了几句:“父亲和公仪叔父都是让侄儿很尊敬的长辈,他们二人不肯成家,为了我甚至结成一家人,现在他们把全部精力和寄托都放在我身上,我怎能撇下他们一走了之。”
公仪林笑得很灿烂,陶修半遮额头不敢直视箫颐,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及公仪佑聪慧,还不明白值得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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