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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晋江独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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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内的巨大变故,只吹了个男人孕子的消息过来,后头几大家被捆的事,以及各处驻船所被抄的事,暂时还没吹进这处偏僻地,又或者,据崔闾通晓此处百姓兴致点的尿性,后头哪怕战事都打到头上来了,也没有男人能生孩子这事来的炸裂,街头巷尾挎篮子做活的,没有不成三成两聚集,抻脖子激情澎湃的。

地域偏,民风固化的另一个反差,就是上了年纪的,由媳妇终于熬成了婆的女人,但凡有生育过两个儿子及以上的,在家中和家周围那一块的活动区域里,就有高嗓门说话和走街窜巷,跟个会移动的情报站一样,将已知信息结合自己意见猜测,再整合整合成新的见闻传播出去。

提一句闺训女德,能直接甩巴掌伺候,乡哩婆娘就认为熬成婆后,有资格上桌吃饭。

?渠的整体妇言容工,都跟着崔氏宗族的走向走,又因为崔闾早年的不参与,亡妻秦氏的顾不上,放任了族中妇人言行的肆意生长,由点及面,就导致了整个?渠妇人言行,比旁的县区要散漫一些,除了不敬公婆,败德越轨,杀人越货,会受到严厉惩治外,其余只要没人追究,一律以不告不发摁下不表。

这里除了穷,闲下来的时间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嚼舌根就是日常。

当然,这里不是要指责她们的八卦能力,而说的是她们强悍的家庭地位,和差别于府城妇人的受拘束力。

有这样强势的婆婆,和在家庭中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婆婆,当媳妇的虽难有高声语的时候,但自由度,以及“抛头露脸”或出门做活,或街市上买个东西逛逛的机会,是远远大于府城那边的女人的。

在精神控制和体力压榨间,很明显的是受礼教约束的女性,身上的枷锁更重。

甭管这些做了婆婆的女人有没有文化,识不识得圣人言,在父权男威这块有着大环境帮衬,有宗族规矩干预着的前提下,她们的强势行为,在另一种层面上来讲,也算是新式妇人意识觉醒的第一步。

穷户里的女性,用与男人等同的劳动力,为自己挣得了相对宽宥的自由权。

母老虎、悍妇只是男凝视角下的主观评判,意仍在打压贬低生出反抗意识的妇人,换种环境,比如北境那地,遍地都是母老虎,家家都有一两悍妇,那那些男人的日子不过了?亦或是

未婚小伙子不婚了?

当然没有,人的适应性会教会,这些对女人失去绝对掌控的男人们,改变态度,别总想着拿捏女人,有能力的男人自会凭本事,在女人掌心里滋润的过活。

扯远了,就扯?渠这地,因为品物不丰,商贸不达,这里的百姓大多仍靠田亩过活,江州府城那样富裕,都传遍地黄金,也没引得?渠小年轻们离家挣银的想法,为啥?因为灶户不能当啊!

哪怕是受雇盐场,只做晒盐的活计,那前几十年有出?渠的老人,就会掏出他们烂了的脚,以警示想靠晒盐发家的后辈,有命挣没命花,穷就穷点,好歹命在。

是以,那几大当家人的死活,在府城内算个事,能引得百姓惶然惊惧,到了?渠这里,水花都没弹起来,全县有嘴的人,不能想像那金银如山的场面,但怀孕生子之事,是很有具象化的一桩奇闻,是能纯靠想像就有拍大腿乐一乐的样板子在的。

孕妇,谁家不曾有过啊?哎哟喂,要乐死,那些有钱人真会玩,金山银山挣不够,现在连孩子都要自己生了,真好,真棒棒,他们家的女人可太幸福了,哪怕不能出门,就家里的西洋景,不比外面的热闹好看啊?

?渠县内凡生育过的女人们,挤眉弄眼的撞在一起嘀嘀咕咕,跟早年时兴用寿命尽孝一样,什么信女愿用十年寿换啥啥啥的,这些妇人也虔诚的举起手表示,信女愿用余生禁足家门替男人看孩子的苦,换一换那被男人挂嘴上的生育幸福指数。

幸福给他们,苦让我们女人来受,看孩子而已,屁股后头挂一串也行,都行,只要男人们肯生,我们愿意养,愿意!

大半辈子的笑点,没有这一天来的舒畅,甚至还有人懊恼,怎地那所谓的蛊灾,一点没波及咱们县呢?差评,若能把那蛊捞过来灾上一波,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蛊灾。

一声叹息,扼腕的不要不要的。

一连三天,崔闾没在家遇到李雁,连他俩闺女和小儿媳都不见了影,只有年长的两个媳妇守在家里,一个安排内宅事务,总领后花园修缮工程走不开,一个见天守在前院,要么督促仆妇熬药,要么捉了大夫来家给他的脚伤揉药油。

长子不在家,长孙的功课就少了人监督,崔闾正好也闲了,便趁着养腿间隙,捉了几个孙子到跟前考教课业,孙女

们有各自的嬷母陪着也不再拘于后宅天天绣花看账本全松了口放她们出门玩去了。

左右都是族亲近邻的只要不出?渠她们的人生安全这块完全不用操心都知道是大宅里的姑娘说话做事的都把着分寸再没不长眼的撞上去找打的。

老二领着族学扩建的事务也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祠堂事务处理中心那边在崔闾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崔元池、崔长林几人就来了探望加汇报分田进展略说了说过程中遇到的搅毛事件比如近水田与坡地田山涧荒田打出来的薄地与山根碎石林里的薄地放肥田里当搭头还遭人嫌弃再也不是赁田时给田就种的态度了。

得寸进尺人心不足都在分田到户的过程中展露无疑没有崔闾在场弹压靠着八个理事维持场面到底因为经验不足吃了亏后来还是崔长林想了招族长不在宗子也就是崔元逸在跑大宅找人这才压住了场面没让暗中鼓动族人的闹事者得逞。

崔闾这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长子并没有能安心在家读书

元池和元逸都是元字辈的兄弟他用很敬服的语气对崔闾道“元逸得了您几分真传板着脸坐在那里就能让想闹事的歇了心三叔公家的老儿子领着他媳妇想搅浑非要近水田那片地一点山坡田都不肯搭元逸直接就让执事堂那边来人将他绑进了祠堂管他媳妇在外面哭天抢地一条凳子横在堂中照着他后背就是一顿抽后头就再也没人敢这么要田了。”

崔元逸有处理族中事务的经验只那时候顾虑着长辈情面又加之崔闾懒得理人的样子遇上搅缠的族人他就也用糊弄学糊弄过去最好两边不得罪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只维持着大面上的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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