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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皮囊之下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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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衣服被泪水濡湿,梁书情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在意地前去青云峰。

苏禧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半靠在小舒怀里。

见他醒了,小舒伸手抚上他头顶的耳朵,极为自然捏了捏。

耳朵怎么出来了?

苏禧青拍开他的手,看向窗外,却见日头垂落于西,已然临近黄昏。

想起白天的事情,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苏禧青坐起身,就要下床找尹正初告状去,可腿刚迈出去,就被小舒环腰抱在怀里,拦住了他的动作。

“青青,昨夜你就未归,难道今夜又要离开吗?”

“啊……我和别人约好了的,你先松开我,不然来不及了。”

“你告诉我,你去哪里,要见谁,我就让你走。”

头靠在苏禧青的后背上,梁书情语气有几分哀怨地讲。

“以后就知道了。现在的确不能告诉你。”苏禧青无奈说。

“我们之间有隔阂了吗?青青连我也不信任?”

梁书情其实已经了解苏禧青昨夜的去向了,知道他去见了自己的好师兄。

令人意外的是,那尹正初竟然也留下了青青,没有将它赶出清崖洞。

两个人明显认识,拥有一段自己不知晓的过去。

梁书情想,若是当初他亲自前去清水秘境,是不是就不会和青青这么晚相遇,是不是青青对自己的感情也会更深。

凭什么那尹正初都失忆了,也能引得青青前去陪伴。

自己全身心照顾,只是想知道青青的去向,却被隐瞒,不被告知。

真是偏心得很……

青青明明就是他的,那尹正初算什么东西。

莫名的妒意涌上心头,梁书情今夜铁了心不让苏禧青走。

使用强硬手段必然被苏禧青反感,思绪一转,梁书情松开环住苏禧青的手臂。

苏禧青见状,刚要下床起来,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咳声。

梁书情捂着心口,微微躬身,长发垂落,额间沁出薄薄的汗,面色极为痛苦,双唇紧抿。

苏禧青动作停顿,连忙转身担忧询问:“怎么了?”

手蜷缩成半拳,抵在唇边,又剧烈地咳嗽两声,梁书情眼珠微动,看向一旁,嗓音极为虚弱道:“只是染了风寒,不要紧的。青青不要担心,先去赴约罢了。”

“你这样子,我怎么赴约?”

苏禧青先是用手背贴上小舒的额头,感受他的温度,又凑上前,用下巴轻贴他的额头。

梁书情捧着心口,面色苍白,极为难受地环住他的腰,埋首在苏禧青的腰腹,“青青,我的头好痛……心也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乱讲。”

苏禧青面色微皱,拿出刀想要取血喂给梁书情,却被梁书情拦住了。

拿过他手里的那把刀,梁书情将那只手虚虚地搭在苏禧青的肩膀上。刀垂落在苏禧青的身后,锋利的刀刃随着苏禧青身体的微微起伏而颤抖。

梁书情靠在苏禧青的怀里,垂眸软着语气说:“青青今夜陪在我身边,哄着我,说不定我就能好了。”

他的另外一只手,牵着苏禧青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为我揉揉,痛地发麻,整颗心仿佛都要碎了一样。”

见他实在难受,苏禧青便顺着他手上的动作,隔着衣服,五指舒展,按在他的心口,轻轻揉捏,眼神担忧道:“感觉好些了吗?”

“哪里见效那么快?”

梁书情握着苏禧青的那只手,语气低落道:“你再重些……不然我感受不到……把心揉痛了,说不定我就好了。”

不然轻柔若细雨淋落的爱,浮于表面同旁人一样的爱,让他几乎心绞。

苏禧青担忧梁书情的身体,便没有离开,想着明天再同尹正初解释。

尹正初素来温和,想必不会在意。

入了夜,苏禧青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梁书情,轻声细语地哄慰。

窗外不知何时落了雨,细弱如针,逐渐加大,顷刻之间,便演变成瓢盆大雨。

大颗的雨滴从天而降,裹挟着空气中干涩的灰,落在光滑冰冷的琉璃瓦片上,顺着扭曲的下弯,汇集在一起,如破碎成数块的心,凝成一片伤心,从房檐落下,滴在红木台阶上,浸润一片水渍。

没过多久,雷声大作,若是此时苏禧青出门看看,便能注意到,清崖洞的位置,无数雷电破空而降,几乎要撕裂整个苍穹。

可里室内,窗门紧闭,将雷雨阻挡在屋外。烛火轻曳,昏黄的光线落在苏禧青担忧的脸上。

苏禧青言语轻柔,正哄着小舒,让他饮自己的血,可梁书情只说没事,依赖地靠在他怀里。

之前两人在山林也穿梭,于城池间游荡的时候,也没见小舒哪次说疼了,痛了。怎么今夜却突然病了,还病得如此严重。孩子破天荒生病,苏禧青自然是担心的。

哄到下半夜,梁书情才乖乖饮了一些血,抱着苏禧青的腰,终于睡了过去。

大雨下了一夜,破晓时分,才稍稍停歇,等白日出头,便彻底停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而非潮湿的泥土味。

小舒的病已经好了,说头已经不那么疼了。

昨天那场闹剧,过了一夜,仿佛仍在眼前。

苏禧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去青云峰修炼,只是不想再同何野行一起了。

一来,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让何野行遭受无妄之灾,二来……人是好的,可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青云峰演武台。

苏禧青抱着小青,站在角落里,有意躲着何野行。

南宫岷淑让他们两个一组。等人全部散开了,苏禧青也没有去找何野行,而是悄咪咪地挪到南宫岷淑身边,求他说:“南宫师兄,我不想同何师兄一组了,你再为何师兄另寻他人吧……我一个人也能练剑。”

南宫岷淑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笑着问他理由。

“何师兄处于元婴期,我只是个刚入门,长久地练下去,难免拖累于他……”

而且……若他一直在何野行身边,那尹嘉木,也会一直发疯创人。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南宫岷淑问。

“嗯……真得不能再真。”苏禧青肯定说。

见他眼神认真,南宫岷淑轻笑一声,原来不是所有狐狸,都是那样狡猾奸诈的。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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