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2 / 2）

顾影怜让陆?把时间轴移回去一点，二人是怎么杀的江萍儿并没有看清。

可是反复看了几次，依旧是黑漆漆的画面中一些奇怪的响动，待到有画面的时候江萍儿已经躺在血泊里了。

陆?反复看了几次也奇怪：“怪哉，天人五感不受光线束缚的，不至于没有光就看不见？”

还想再探究一番，五更鸡叫，屋外有妇人唤江映雪起床做饭，二人只得作罢。

陆?看了前因后果便跟顾影怜说起他的看法：“这件事跟街头巷尾的传言大不一样。江萍儿被江映雪和余德两个人杀害了，虽然中间有一段看不清，但必是二人中的一个无疑了。”

说罢，期待地看着顾影怜，等着顾影怜赞赏他，顾影怜却只不咸不淡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陆?绞尽脑汁，灵光一现，得意道：“然后这二人便将死去的江萍儿伪装成江映雪，再把这件事嫁祸给无辜的尤书娴，真正的江映雪却金蝉脱壳跟着余德来到了垣州。”

顾影怜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顾影怜没有否认，陆?便趁热打铁：“既然真相大白，是不是就该将真凶绳之以法？”

“真凶是谁？”顾影怜问。

“左右不过江映雪和余德两个，虽然我不能出面直接去审凡人的案子，遣赤锦、杜丫去报个官还是可以的，这两个人一个闺阁女子，一个酸腐书生，稍稍一审就能真相大白。”陆?自以为什么都安排明白了。

“怎么报官？无凭无据去报官说三百里开外的煊城命案有冤情？那证据呢？总不能把县太爷的魂也抓出来去江映雪的意识里看看吧？就算你做到了，县太爷断案也要拿出真凭实据才能服众，你总不能抓出全天下的人去江映雪的意识里看看吧？城隍爷爷要显这么大的灵？”顾影怜那微微上扬的嘴唇含笑问道。?

“啊？”陆?还真没想那么周全，为难道，“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假装不知道，城隍司人间善恶有报，总不能对眼皮子下的恶行不闻不问吧？”

“找个机会问问江映雪。”顾影怜想起江映雪那双总是含着悲色的双眸，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垣州城隍庙又破又小，除了正殿供神像，只有一间小厨房，顾影怜的床都只安在神像后，借着神台遮掩一二，实在没有什么私密的地方来审江映雪。

而江映雪每天也只来跪三刻钟，不等天黑就归家，而青天白日里城隍庙总是有香客往来，若是当众问她必然是问不出什么来。

陆?还在想用什么借口留住江映雪，机会就主动送上门了。

自打上次江映雪拿走了功德箱里一天的收入，杜栖桐就耿耿于怀，见江映雪送的绢子确实不俗，而顾影怜又不用，所以她将那方绢子挂在神台前醒目的位置，希望如顾影怜所说，有香客出高价买走了它。

挂了两日并没有人想买那方绢子，却有一位乡绅太太见那方绢子绣工精致，便向顾影怜打听这位绣娘。

顾影怜虽年轻貌美，却行事稳重，颇得女信士的信任，当顾影怜答应帮忙后当即送来了几匹丝绸并一大包绣线，先付了二两银子的定金，还允诺若是合了心意还有赏钱。

“江映雪这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只想一心逃出牢笼，却不知道出了这牢笼她连立身之本都没有。空有一手好绣工，却想通过她从未做过的洗衣做饭去挣钱。”陆?看着那二两银子的工钱说不出的羡慕，还没有人给他这位城隍爷爷上供过这么多呢。

赤锦的话在理，顾影怜却深知其中原因，“江映雪从未对生计考虑过，她所擅长的一切皆出于所爱，完全想不到哪些是能换钱的。嫁给了余德方知生活艰难，而余家一直穷困潦倒，只知道读书人靠写字赚钱，那女眷只能靠洗衣做饭赚钱，所以也教江映雪靠洗衣做饭赚钱。”

“原来如此，那影怜说说若是我变成了凡人该何以谋生？”陆?看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一造落魄竟不能保全自身，想想自己贵为神仙万一沦落凡尘好像也是没有办法安身立命的。

“你一个地仙不想着好好修行当上仙，却想着当了凡人如何安身立命，虽然有自知，但是太没志向了。”

“才不是呢，我这叫考虑周全，当了上仙之后要做什么我都想到了，就是没想过当了凡人该怎么办，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