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将军盔甲裹束铁衣(2 / 2)
他足下生风,踏着马背跳上房檐,朝着贺笠狂追不舍。
贺筠掉下房檐之时,贺笠还幸灾乐祸地探头看笑话,悄悄思虑对方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下一秒,瞅见付庚重飞檐走壁的身影,二话不说拧身就跑。
从前跟着木逍遥天南地北的征战,付庚重多多少少与贺氏兄弟接触过十几回,不说是情同手足,但也可算上是关系够铁。
如今贺笠投靠百里世模,闹出这么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戏码,饶是付庚重粗枝大叶,宽宏大量也忍不了一点。
他取下腰间的火铳,朝着天空射-了一发,威胁道,“贺笠!给老子投降!”
贺笠听见火铳声,边踩踏房顶边大肆嘲笑道,“老付啊,咱俩年纪差不多,别一口一个老子,显得我怕你不成?”
“你不怕老子,那你跑个什么劲?”
“笑话,你这副吃人的模样,还不许人跑么?”
贺笠回身,专挑陡峭难登的房顶走,稳稳甩下付庚重两三米的距离,他一路按记忆往皇宫方向前行,他在前方跑,付庚重在后面追,一群大睦士兵在百里京的街道上跟随步伐。
倒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付庚重加快脚幅,三步并两步,缩短与贺笠的间隔,手指压下扳机,打出一记弹丸击中贺笠的小腿肚子,喝道,“别他大爷跑了,信不信本将军一枪干--死你?本将军不是你哥,能下死手让你入地狱!”
贺笠身上除开一把破剑,没有携带其他武器,此时被付庚重打中小腿,脸颊肌肉抽-搐,怒目而视,“老付,你真来?”
“你都谋反了,难道本将军还跟你闹着玩?”
“老付啊,翻脸不认人,你也是其中之一吧?咱们以前经常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你竟丝毫不顾旧情?”
“行了,谁跟你有旧情你找谁逼逼去,本将军跟你,还比不得你和百里世模接触的多,你要顾念旧情,怎番不同他顾念?”
贺笠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冷笑,嘴唇一扁。
蓦然回首,黑目冷不防瞥到不远处金碧辉煌,精妙绝伦的皇宫,贺笠望见黑压压的大睦士兵裹粽子似的裹紧了皇宫上下,炮火炸弹轰炸着里面的叛军,烧出了半边绮丽的火光。
心口犹如万蚁噬心,酥痛难忍,生不如死。
皇宫内的叛军冲当肉墙肉盾去抵挡柳厢的炮火,也是无济于事,或许他们亦是发觉了炸弹,火铳,燧发枪的问题所在,不再使用,回归刀剑盾牌,不要命地去冲锋陷阵。
百里世模,薛惜,王弓困在皇宫,出皇宫是死,柳厢攻进去也是死,回天乏力。
心灰意冷,一瞬间,贺笠顿悟了心灰意冷的含义。
他原本想去皇宫帮百里世模赌一把,眼下所见,与自己料想的画面大相径庭。
他们根本斗不过柳厢,从始至终都斗不过。
他早该明白这一点,可惜他不愿接受,也不想接受。要一位山沟沟里的女人踩着他的脑袋登上高阶,受万人瞩目,简直比死还难受。
恍惚的刹那,贺笠没察觉到付庚重悄无声息地接近,被对方的利剑架在脖颈上,动弹不得。
付庚重远眺皇宫重地,了然一笑,“柳师父的速度就是迅疾。”
睨向贺笠,循循善诱,“贺笠,与其困兽犹斗,走投无路,不如认罪伏诛,等待处置,或许还能留得性命。”
贺笠低头垂视那柄冰冷砭骨的剑身,喉结滚动,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失败呢?明明已经算无遗策,耗费大量心力……”
明明已经抛开一切在乎的人与事,明明是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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