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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结束,接下去又是一些小型社会公益组织、学校、企业代表人士上台捐款,拿着硕大的支票卡,金额瞩目。
约摸一个半小时过去,舞会音乐响起。
年长者一般跳一两支舞就会开始交际,倒是年轻人活跃得多,大都喜欢男女交谊舞时的气氛。
前半场关知荷领着虞宝意认人,后半程她便和虞海和一起,找合作伙伴或潜在客户谈点生意上的事情。
虞宝意落单了,但没完全落单,邀舞的男性络绎不绝,一个接一个。
她不是自傲清高之人,只要邀舞时用词尊重,全部应了。
她生得实在惹眼漂亮,又穿着一条花塔夫绸面料的丝织长裙,细洁轻薄,随娴熟舞步飘逸的裙摆流转着自然生动的光泽。
一曲终了。
虞宝意向舞伴微微鞠躬致谢,回到座位上。
感到嗓子有点干痒,她拧开主办方给宾客准备的矿泉水,昂头喝了口。
放下时,视线下意识投向舞池。
怪这一眼。
虞宝意剩半口水汪在喉头,忘了咽。
一个长发飘飘,身段像古典舞者的高挑女子挽着霍邵澎的手走进舞池。
在那根轻微颤栗的指挥棒挥动下,角落的乐团动作统一,再起新曲。
霍邵澎会跳交谊舞的。
冒出这个想法时,虞宝意自嘲。
他肯定会,而且是必须会吧。
那女子舞姿轻盈,又似一把优雅的弯弓,飞扬的裙袂仿佛也拥有了舞蹈的能力。
他们跳到舞池角落边,虞宝意分明看见他们在聊天,霍邵澎唇边噙着松弛的淡笑。
难得,难得。
她垂睫,半片阴影无声栖在眼下,手加力攥紧矿泉水瓶身。
虞宝意半口水咽完,原想环顾全场看看爸爸妈妈在哪里,谁知一个侍应绊了一跤,踉跄中,和怀里一捧新鲜的卡罗拉红玫瑰一块撞到她身上。
侍应差不多能维持平衡,所以冲撞力道不大,倒是落了几片娇气的玫瑰花瓣到她肩膀。
虞宝意下意识捂鼻,眉头全凭意识控制蹙紧。
侍应连忙道歉,幸好刺修剪得干干净净,没伤到这些皮肤比豆腐还嫩的女客。
虞宝意说没事,弄干净身上花瓣就让人走了。
她提起一侧肩,凑近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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