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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正月十六第九回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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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弄巧成拙,彼此彼此。

意气相争,胜负最重要,决不能败下风,至少,也得是平手。

却见着晏西棠一阵眼神明灭,一番回味,又笑说:

“既然是这样,那公主当时,为何还要告我打你,害得我被贬罚岭南做县令?”

他就拿起戒尺,象征性地打了她几下手掌心,就被她在御前一阵哭诉,说他痛打她!

“若不是到岭南两年,你遇山民之乱,治理有功,哪能直接入京,就跳升为京兆府尹?你不还是得感谢我?”

夜鸣珂沿着那水岸,轻巧跳跃,心头,亦有些跳跃。

即便是陈年旧事,悠悠仇怨,说起来,也别有一番痛快!

“再说了,你那县令不是做得威风,几个杀威棒下去,就打杀我一个家奴吗?”

“若不打杀了那厮,纵由他坐实那私采私卖荔枝之罪,不得把他主子也牵连进去,下牢狱?”晏西棠也不甘示弱,继续无奈笑着,来论,“这一桩人情,公主不也是,非但不谢我,还……”

突然,又欲言又止。

似乎觉得,这冤冤相报,一路往下,绵绵不绝,说也说不完的样子。

“我还怎样了,你说呀?”夜鸣珂不依,作死地追着问。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臣不想说了。”晏西棠突然抬手行礼,表示承让,认输。

再往下,就有些伤筋动骨,结怨到深处了。

“……”夜鸣珂也就住了嘴,却狠狠地转身,朝向了湖面。

彼此心知肚明,一阵无言。

寒夜雪停,四下堆白,远处的殿室,有些温暖光亮,近处的亭阁,有些笼灯摇晃,头顶有些月明星稀,湖上有些幽光波粼。

静下来,其实是怪好的景致。若是有人依偎,与人共赏的话。

女郎左右举目一番,便将手中兔子灯提起,一番独自赏玩。

晏西棠踏过那片碎石滩岸,终是站到她边上来。

“这兔子灯,还……好看吧”男子彻底歇了先前那斗嘴,好言好语,来问。

还略略有些讨好的意思。毕竟,是他挑遍整个市集,才买到的。

“小孩子的玩意儿,也就只有扶疏那种小丫头,才会喜欢。且这灯节都过完了,还留着做什么?”

夜鸣珂一边在鼻间嗤笑,一边蹲身,就将那兔子灯,连灯带杆一起,放入湖里,扔了。

胖胖的笼灯入水,咕咚打破水面平静,泛起悠悠涟漪,摇摇晃晃地,飘走。

在那清寒夜风的吹拂下,像一场犹犹豫豫的离岸远行。

“……”晏西棠看得瞠目,却又无言,目送了那兔子一阵,又转眸回来,看着她手中桔子,讪讪地问:

“这桔子,是给臣的吗?”

“不是,是喂鱼的!”夜鸣珂又一个扬臂甩手,“咚”的一声,桔果落水,砸出一大波荡漾水纹。

“那这制书,是签印好了……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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