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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没有听清楚,夏皋捏着诗册上前一步门道:“你说什么?把气喘匀了再说。”
吴大禄再次悲呛着道:“是太子殿下,薨逝了!”
啪的一声,夏皋手上的诗册跌落在地上,人也直挺挺的一头栽了下去。
☆、去母
夏皋骤然听得太子薨逝,只觉得四周的声音无限的远离,奔流的气血一股股的往上涌,冲到头顶,脑袋像砰然一下炸开的疼痛,之后就一片空白。
夏文衍和夏文得一左一右把夏皋架起来,只见夏皋脸上的血脉青筋凸起,牙关要得死紧,两滴血泪从眼角溢出。夏文徘跌足痛哭,指着吴大禄迁怒道:“好个不知轻重的奴才……”
屋里几个清客受夏家供养多年,又有一两分的真才实学,马上定了定神,其中一个提醒道:“事情已然如此了,几位爷稍停哀伤,顾着老爷要紧呐。”
夏文衍醒过神来,知道夏皋是急性中风的征兆,连忙把夏皋仰躺着抬到床榻上,捏住脸腮费劲的掰开牙关,一大口浓痰污秽之物混着血丝流出了,还好口鼻没被堵塞。吴大禄不待吩咐,早就逃命似的出去请太医。韵墨厅是炸开了锅,有悲声痛哭的,有哀哀叹息的,有私下奔走相告的。
高恩侯府各房各屋的主子们接到了噩耗都往嘉熙居赶,夏皋也是抬着进来,安置在内室。二十几口人济坐一堂,满屋的颓废之色和止不住的恹恹哭泣之声。
二老爷夏拯敲着拐杖打破沉默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一向身强体健,几天前还……”夏皋眼睛看着服侍在侧的杨姨娘,隐下半句话,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好好的,怎么说薨就薨了。”
邵氏双眼红肿,听到太子二字忍不住又流下眼泪来,屋里的女眷紧跟着又是一场此起彼伏的,发自肺腑的哀哭。
这时,吴大禄携了一个眼生的大夫赶到。
邵氏止了眼泪问道:“老爷惯常看的是卢太医,怎么不请了来,这位……是?”
吴大禄跪下回话道:“卢太医昨夜在宫中当值,现在太医院官署已经被金吾卫围禁了,不准出不准进。不当值的太医也是自闭家中,奴才实在请不到往日给侯爷相看的几个太医,又怕误了事,就去瑞仁堂请这位吕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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